第七章 嫁禍(1 / 2)

如果真是黎天意,做案差不多就這樣。這麼一劃,這麼一扔,這麼一拋……等等,不對!如果是用瓷片割完,這麼一扔,為什麼帶血的瓷片隻有一塊,還這麼完整?應該再碎成幾片才對。黎天意不會用瓷片割破醉小呤的喉嚨後,還輕輕地將瓷片放在地上。

而且手裏的瓷片不僅完完整整,最開始的時候在地上的位置也不對。看著手中的瓷片,還有塊淺淺的大拇指指紋。慕容梟心中大喜,真是天助我也!要確定是不是黎天意作案也簡單。用個土辦法檢測下指紋就行了。慕容梟心中頓時有了計較!慕容梟將眾人叫上了船,抓住黎天意的大拇指在他沾血的嘴角一抹,然後印在宣紙上。在蠟燭底下叫眾人一看……

“你這是?”陳景華看到這麼特別的方法,也不知道慕容梟葫蘆裏埋的什麼藥。

“這是指紋鑒定!我們手指上的這些同心圓或螺旋紋線叫指紋,每個人都不一樣,可以說獨一無二。如果凶手是黎天意,那麼這塊瓷片上的指紋就會和黎天意剛剛印在宣紙上的指紋一模一樣。如果凶手不是黎天意,那麼就會不同。你們看……”

陳景華和黎宗澤趴在桌子上仔細一看,一頭霧水。慕容梟也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這種土方法根本看不出差別。擦!糗大了!怎麼會這樣?雖然心裏已經確定不是黎天意,但這樣還是什麼都不能證明。看來指紋鑒定在民國真的行不通啊!沒辦法,牛皮已經吹了,隻能硬著脖子吹到底了。

“反正這個就能證明,凶手可能不是這個無惡不作的黎家大少爺……”

“這能證明什麼?我可看不出什麼名堂?”這個陳朵顏,她一臉認真,仔仔細細地盯著這個指紋左看右看,仿佛賞花一樣。她不知道誠實的小孩很討厭嗎?

麻煩的是在場的其它幾個人,包括陳景華、玹冰都投來懷疑的目光。大家炙熱的目光,搞得慕容梟就像《國王的新裝》中的國王,赤條條地被人看了個透,羞得慕容梟滿臉通紅。如果慕容梟會遊泳,估計當時就會從窗口跳下去,消失在眾人眼前,消失在漆黑的珠江裏。

不行!得挽回這一局,而要挽回這一局就必須搞懂黎天意的案情。雖然慕容梟極其討厭這個肆意妄為的官二代,但是現在這情況又不得不給他找脫罪的證據。

所有的線索在慕容梟的腦海裏像跑馬燈一樣來回閃爍。慕容梟記得外公說過,所有意外的案情,必定有與平時不一樣的地方。找到這些不一樣,就能發現凶手作案的疑點。在這有限的空間裏到底有哪些不一樣,不尋常的地方了?

瓷片?窗戶?絲巾?木栓?茶壺?尖叫?

梳理出不一樣,不尋常的地方靠的是推理和比較。把這些不尋常的地方用想象力連成一條線便是破案的關鍵!慕容梟像入定一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裏,不管所有人的眼光,不管他們的議論,仿佛置身另一個虛無的空間。在那個空間裏,隻有受害人、凶手和他自己。凶手就好像他手中的提線木偶被他指揮著,使用各種方法來完成凶殺並製造出現在這個光怪離奇的現場。在這個空間裏,又好像是一遍又一遍地上演著殺人的默劇,受害人一次又一次地死亡,凶手一次又一次地露出殺機,導演慕容梟一遍又一遍地喊著NG。直到凶手做到完美地犯罪。通過反複的比對和揣摩後,突然慕容梟那烏雲密布的腦袋裏閃過一絲智慧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