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十九歲
那一年我十九歲
高考落榜父母離異,我知道七大姑人大姨再怎樣唾沫橫飛都無法再支撐起這個支離破碎的家。我匆匆的打包行囊走上我十九歲開始的征途……
開啟了所有十九歲的故事…………
第一個故事——隻待陽光
一
一份工作是書本查看員,那時我隻身來到南方的一個小城鎮。除了身份證一無所有,選擇到舊書館上班並不是我有多麼的文藝更不是出於對文字的幾多狂熱。而是因為那個書店有一排排朱紅的窗,南方多雨而書又需避雨通風書店晚上也離不開人守,因此我有了第一份工作和住的地方。就是在那個終年陰暗四處散發這陳舊油墨味的地方我認識了我離家後的第一個朋友————她叫莫朝…………
看守的工作著實無趣,若是隔著那一排排陳舊的朱窗定能看見我小雞啄米般晃動的頭。這樣日複一日的生活如同一個沉重的枷鎖,壓抑了我那自由向往的心。但有一個姑娘卻十分向往這種生話方式她便是莫朝。
她總在熾熱的下午頂著火辣辣的太陽倚著朱紅的舊書架閑翻著一本本泛黃的書。再到月掛柳梢時才將那些破敗不堪的書頁細細撫平依依不舍的離開。我說她是情人別離難,她總將眼睛笑成了月兒像太陽一樣燦爛。
她喜歡癡癡的看著我的櫃台,目光像透過那昏暗的書台看向遠方。後來我常常和她一樣將目光投向遠方…………
二
那個小城工作曰子寡淡無聊,正有了莫朝才能渡過那些冗長的時光。她陽光開朗自身便是一個發光的太陽,隻是物極而反再燦爛的太陽都會有難識磨滅的黑子。我原以來像她這樣乖巧的文藝少女,那文藝漫長的一生該是一眼見底的清澈透明。殊不知她也會那樣的淚雨滂沱…………
在一個雨後的下午像世界突然安靜沉靜得如同一譚死水。好像有什麼東西空落落的莫朝幾日都沒再來,我又回到了世界隻餘我一個的孤獨。原以為我的第一段友情就這樣勿勿結束,但不曾想在我己無希望時莫朝裹挾著一襲悲一傷坐在了我的櫃台上。
我度過了格外沉重的一晚上。“打撓到你了吧?”她抬起頭眯著紅腫的眼。我笑著搖頭。看著我她輕輕的說了她的故事————
我從來都是一個懂事的姑娘,從來都是。她抬起頭掘強對上我沉靜的眼。一會才將目光移向運方。繼續說到:“但是我也有過不乖的時候”。看著我的懷疑“你不信?”她似笑非笑的挽起衣袖上麵一條醜陋不堪的傷痕如同沉重的枷纏繞在她纖細的皓腕上。
她那樣陽光的人可能也有一個不那麼陽光的故事,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我像奶奶喜歡佛事,自認為自己明辯紅塵十步但看著她那複雜的目光我的心這是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三
在莫朝離開後的第一個夏天我離開了那個小城,離開之前我對一個男孩說了莫朝的故事。莫朝就像影徘徊在光明與陰暗之間陽光和陰鬱同時塑造了她並將她澆灌得如此令人心疼。
她像月華一樣的幹淨純粹喜歡文字喜歡木槿花一樣的裙子喜歡白淨的裙角在風中飄蕩。像月光一樣的安靜月華一般的美好一身都是明豔豔的驕傲。
她喜歡文字喜歡畫畫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然而這些不僅是她陽光的畫更是她陰暗的影。喜歡這些美好的東西隻是為了讓自己有一個不在家的理由。在學校她出類拔萃像陽光一樣的幹淨華美,然而她知道隻要她回到那個曲折的小巷現實便如同夜霧將她纏繞,似鬼魅般癡纏令人窒息卻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