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二小姐？”天德帝念叨著名字，卻有些對不上人。
“臣女蕭冷蝶，見過皇上！”蕭冷蝶忙站了出來，跪下給天德帝行禮。
她有些惱恨地偷看了杜清檸一眼。這事她雖也是知情人，甚至參與了設計。可她隻想躲在後麵，由杜清檸和莞昭儀去當先鋒。像現在這般，當著皇上的麵，被推出來，她更是不喜的。
可不喜歸不喜，既被點名，她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你也是證人？你也瞧見了若冰給永康下毒？”天德帝陰沉沉地看著她。
“啟稟皇上，臣女確實看到永康公主與蘇姑娘起了爭執。兩人也曾推搡在一起。”她中規中矩的說道。
“那你有沒有親眼看到，永康的毒，是婉寧縣主下的？”顧子寒此時已然站在了天德帝身邊。他目光銳利的看著蕭冷蝶。
“這個......臣女倒是沒親眼看到......隻是，永康公主與蘇姑娘接觸之後，便暈倒了。”蕭冷蝶匍匐在地上，雙手平攤，以額頭觸手掌。
“既沒親眼看到若冰下毒，緣何給本宮的孫女定罪？！”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隨之而來的，是大長公主和皇後，雪貴妃，淑妃等幾人。
“姑母，怎的驚動您老人家了？”天德帝忙起身，迎了上去。
“若冰丫頭謀害公主，茲事體大。若不是本宮相勸，太後也是要來這清芷宮走一遭的。”大長公主淡淡地瞧了天德帝一眼，走到蘇若冰麵前。
“祖母，若冰不孝，一點小事，竟驚動您了。”蘇若冰看著這個從來以老婆子自稱的老太太，為了她，竟用上了本宮這個稱號，心裏過意不去。
“胡說。這事還小？咦，被打了？臉這麼腫？誰打的？”大長公主蹲了下來，輕撫著蘇若冰紅腫的半邊臉，問道。
蘇若冰不願這老太太為她操心，便咧嘴笑笑，“祖母，無礙的，不疼。”
大長公主瘦削的臉上，鬆弛的皮膚微微的抖動著。她緩緩地起身，對著天德帝說道，“皇帝，這是本宮的孫女，被打成這樣，你怎麼說？”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縱使大長公主是皇帝的姑母，可先君後臣。她怎能如此對皇帝說話？
可天德帝卻心裏熨帖得很，這才像個染了煙火味的人嘛。總是端著，一副七情六欲全拋至腦後的樣子，倒讓他有些忌憚。
有軟肋，會護短。隻有這樣的人，才讓他真正安心。
“姑母莫要急，皇上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皇後溫聲細語的說道。
“皇後說的是，朕是不會讓若冰平白受委屈的。”天德帝忙點頭。他那一雙眸子，一直緊盯著蘇若冰。
皇後把大長公主扶到皇上旁邊的座位，自己倒走到皇上另一邊，坐下。
她驚奇地發現，天德帝看蘇若冰的眼神，有些熟悉。
“父皇，莫說若冰如今是您親封的縣主，便是尋常女子，也斷沒有隻聽一麵之詞，就定罪的道理。莞母妃這般，著實欠妥。”顧子寒冷冷地看著一旁的莞昭儀，垂首對天德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