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一愣。蘇若冰倒是覺得他的問題,在她意料之中。
“是我!”她眼神坦然,神態自若。
“可這......這好像是流安居士的畫風。”祈皓霖壓低了聲音。
“不是好像,而是肯定。”蘇若冰糾正他。
“肯......定......你難道是流安居士的弟子?”祈皓霖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不是!”蘇若冰搖頭。
“不是?那他是你朋友,你從他那裏偷師一手?”
“不是!”
“那......”那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有沒有可能,我們家小姐就是流安居士?!”南喬站在最後麵,輕聲嘀咕。
“什麼?南喬,你說什麼?”祈皓言看不出流安居士的畫作,但他對流安居士是有耳聞的,大名鼎鼎的國手級丹青師。南喬的話讓他懷疑他聽錯了。
蘇若冰見屋裏也沒別人,便點點頭,肯定地告訴他們,“流安居士,隻是我九歲時為自己取的別號。”
“九歲?流安居士確是五年前開始名氣大作的。”祈皓霖稍一思索,便覺得對得上了,“這四年來,他的作品省有出現。”
“不過,早段時間,丞相府出現了一幅流安居士的紅梅圖。我也有幸近前欣賞,大家都在議論,這紅梅圖較以前的畫作,確實又老練了許多,更有神韻了。”
“那紅梅圖是......”
“是寧遠侯爺出了一萬兩銀子,我花了兩個時辰,現畫的。”蘇若冰笑晏如花。想起寧遠侯掏錢的肉痛樣,便有趣得很。
“難怪,那一次,蘇纖月鼓動那些蠢人去圍沁園,說是你把流安居士藏於沁園了,叫囂讓你交出流安居士。”祈皓言恍然大悟。
蘇若冰眉眼彎彎,笑得像隻小狐狸。
“哎呀,阿音,咱們倆真是賺大發了。”璟瑟郡主用胳膊推了推萬雅音的手。
萬雅音溫柔地笑著,“怎麼說?”
“往後,咱們可以狐假虎威了。流安居士是我們小師妹哦!”
大長公主指著璟瑟郡主笑罵,“你瞧瞧你,多大的人了,還盡想著沾若冰丫頭的光,羞不羞?!”
大家哄堂大笑。
英和姑姑卻在後麵抹眼淚。這種情景,都多久沒出現在葳蕤軒了。公主與郡主之間,也多久沒這麼溫馨了。
正在這時,一名侍衛在門口稟報,說是皇上微服來府上了,如今侯爺正陪著他在來葳蕤軒的路上。
一聽皇上來了,大家忙起身,陪著大長公主來到院裏,準備迎接皇上的到來。
一陣腳步聲後,天德帝在鎮北侯的陪同下,從前院側門進了葳蕤軒。後麵跟著顧子寒,冷戰和杜寅禮。
“恭迎皇上!”除了大長公主,眾人一齊跪倒在地,迎接皇上。
“平身吧!”天德帝快步上前,一把托住福身行禮的大長公主,“姑母安好啊!”
大長公主英氣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皇帝有心了!你這些忙,難為還分出時間來跑這一趟。”
“朕許久沒見姑母了,甚是想念,特來見見。朕瞧著,姑母精氣神足了許多,倒也沒以前那麼清瘦了。”
天德帝對這個姑母,還是很有感情的。他初登大鼎那幾年,北境全靠大長公主夫婦為他撐著。這才讓他全心全意整頓內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