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蘇若冰說得對。如今,沐璃殿裏無人可信。子寒如等宰的羔羊。除了皇上,誰能救他?”
厲寒霆冷笑道。
“可是,若冰姑娘為子寒治病的事,不就公開了嗎?”祈皓言心裏有些擔憂。皇室之事,冷酷無情。他不想波及到蘇若冰身上。
“沒事!三皇子的性命之憂更重要,這事公開便公開吧。”蘇若冰知道祈皓言是為她著想,忙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不想找父皇。公開蘇姑娘為我治病,意味著什麼,你們知道嗎?”顧子寒搖著頭,他不肯把蘇若冰拖下水。
厲寒霆欲言又止。祈皓言臉色難看至極。他們怎會不知?
“三皇子,我願意的。我也知道意味著我會被拉扯到皇室爭鬥中來。但是我始終相信,正義不能向邪惡低頭。不能因為有危險,便明哲保身,向陰謀與殘暴低頭。”
若是才重生回來的蘇若冰,定是不願的。那時的她,隻願保住自己,然後盡力為自己報仇。
可是現在,她總覺得有些事,可做可不做。可有些事,必須得做。就如顧子寒這件事,他是她的病人,她不想他如此莫名其妙的死掉。
“若冰!”祈皓言不想她冒險,急得直呼名字了。
“放心,不是還有你們呢嗎?咱們互相保護呀!”蘇若冰故作一臉輕鬆地回複祈皓言。
顧子寒看著明明涉世未深,卻對前途危險一臉樂觀的蘇若冰,心中升起了異樣的感覺。
厲寒霆眯著狐狸般狹長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蘇若冰,沒有說話。
“好了,既已決定,咱們便隻計劃以後的事,別的,不必再說。”蘇若冰起身打開藥箱,取出銀針,揚了揚,“現在,三皇子,咱們要進行治療了。身體是一切的前提,得健康才行啊!”
...... ......
後麵幾天,蘇若冰精神高度緊張。第一,她怕皇上會突然召見她。畢竟,三皇子中毒之事,是她診斷出來的,皇帝若要核實,定要見她,
第二,這幾天,她必須去國子監授第一場課。她得琢磨怎麼講。
結果,兩者神奇地湊一塊了。
事情是這樣的。她看皇宮裏遲遲沒信息,而她的助教課實在不能拖了,便告訴祈皓霖,她定在六月二十四這日,去國子監授第一堂課。
她把時間剛傳給祈皓霖,下午,厲寒霆親自來傳消息,皇上二十四日下午傳她覲見。
幸好,一個是上午,一個是下午。
但她仍是焦慮萬分。
頭天晚上她便能預感到自己會睡不著,所以早早熬了安神的湯藥喝了。她早早睡下後,湯藥發揮作用,一會兒便睡著了。
第二日,她神清氣爽地醒來,又默念了一遍上午要講的內容。這才放心地吃早食。
馬車把她送到國子監後,南喬和青影便留在宴息室等她。她一個人拿著自己準備的字帖教具去講堂。
她一上午有兩個時辰的授課時長,中間隻有短暫的休息時間。
祈皓霖帶著她來到講堂,門外牌子上寫著崇誌堂丙班。那裏有二十五名學子。
當她隨著祈皓霖站在那講台上麵時,下麵的學子雖有驚訝,但仍保持安靜。真不愧是大雍的最高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