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冰在沁園足足休養了三日,才恢複了精氣神。
吃完午飯後,她拿了鋤鎬,在前院涼亭旁水池邊,開辟了一小塊地來。她要在這裏種上水蓼。這水蓼是個寶,全株皆可入藥。對於化濕,行滯,祛風消腫,有奇效。
南喬跟著打下手,幫忙遞遞工具。木明站一旁,向蘇若冰稟報這些天打聽到的外麵的消息。
特別是寧遠侯府的。自從青影把蘇少恒打了以後,蘇若冰便要木明好好盯著寧遠侯府,若他們有什麼舉動,也好提前有個準備。
“你說寧遠侯府不知道蘇少恒是被誰打的?”蘇若冰直起身子,再次確認。
“是的,小姐。隻聽說蘇二少爺被人蒙了頭,打得半死,至少半個月下不來床!”木明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亢奮。
不應該呀,明明是她讓青影打的,以蘇少恒的脾氣,他怎會為她遮掩?
“小姐,因為賠償的事,還有絳霄神醫下令,不許百杏林給蘇,景,甘三家看診。”
“廣陵侯府大夫人很是生氣,給景姝曼請了宮裏教養嬤嬤,還斷了景望嶽的月錢。他當差的俸祿也要上交,直到還完賠償的銀錢。”
“寧遠侯府遲遲沒送還墊付的銀兩,大夫人還派了管家上門索要。”
“那管家在侯府門口,當著眾人的麵,說蘇纖月自己心術不正,慫恿廣陵侯府的小姐少爺鬧事,出了事還甩鍋給別人。弄得好多人都知曉了此事。”
“蘇纖月這些日子都沒出過門,一直在侯府躲著呢!”
“甘家倒是沒敢找蘇纖月的麻煩,銀兩也如數送至了廣陵侯府,隻是聽說甘綿綿被送至城外莊子上休養,需三個月才能回京城。”
木明雖辦事老道穩妥,但到底還是個小年輕,他說到興奮處,竟還手舞足蹈起來。
南喬也被他感染,嗬嗬嗬地笑罵:“活該!”
幾人正開心聊著,張禮走了過來。
“小姐,門外有人求見!”
“誰啊?”蘇若冰手裏的活沒停。
“是勇毅侯府的二少爺和四少爺!”張禮恭敬地立在一旁。
“嗯?誰?”蘇若冰直起腰,手裏拿著鋤鎬。
“哦,是勇毅侯府的二少爺和四少爺。說是早幾天小姐在鎮國公府受累了,璟瑟郡主心裏惦記。但這幾天她一直陪著萬夫人,便遣了他們二人代她來瞧瞧。”
張禮是從鎮國公府出來的,他自是知道璟瑟郡主與夫人的情誼。所以他一聽那兩位少爺說起原由,便覺很合情合理。
蘇若冰其實是很不想讓他們進來的,可是人家都說了,是奉了母命,也不好攔在外麵。
她放下鋤鎬,拍拍手上的泥土,對張禮說:“你去將人領進正廳。我先回屋清洗一番,馬上過來!”
看來隻能等客人走了再來弄這些種子了。
當蘇若冰整理好自己,換了套藕粉色對襟薄裙,出現在前院正廳時,祈皓言正對著門口引頸相望。
“來了!”他輕聲提醒一旁的祈皓霖。
祈皓霖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
蘇若冰是見過祈皓言的,他今日穿了身靚青長衫,頭上戴的是金冠,腰帶上係著一塊青玉,顯得儒雅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