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們可不能欺負阿童小大夫。他年紀雖小,做起事來手腳勤快,嘴巴也甜,是個好孩子!”
這時有病人剛看完病從醫館裏走出來。他看到阿童一人站在門口,前麵站著一群人,便自動認為是這麼多人欺負阿童。
“怎麼回事?怎麼都圍在醫館門口?”一道聲音從人群外傳來。
“師父,您可回來了!”阿童一看,是師父,便下了石階迎了上去。
蘇纖月忙上前,“林大夫,你昨天要我們今日來請你師叔,可我們來了好久,你這小徒弟就是不讓我們見他老人家。我祖母的病耽擱不得,煩勞林大夫請出令師叔,為我祖母診病。”
說完,身子還弱不禁風地晃了晃。
林其深皺了皺眉頭,看向她,“蘇大小姐,我剛才碰到我小師叔。她說她不會去寧遠侯府為老夫人診病!”
蘇纖月慌了。
自從知道是蘇纖月亂給她用藥後,逮著機會便要罵她一頓。特別是這兩天,頭痛難耐,更是在瑞和院發了大脾氣,連帶燕晴雲都被罵慘了。
沒辦法,自己隻得打包票,說依著與林大夫是同門的關係,這次定能請到他小師叔回去。可是跑了這麼多次,竟聽到一句不會去侯府?
“林大夫,你們真是欺人太甚!我們侯府幾次三番有誠意來請人,最後竟得一句不會去?你們百杏林,如此不顧及人命,沒有醫德仁心,怎敢掛這杏林的牌子?”
林其深本來抬腳往醫館裏走,聽到這話,猛地回頭,“蘇小姐這話好笑!明明是你們輕賤於我小師叔,辱罵她。你們竟反倒說我們不顧及人命?”
“我們做大夫的,是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救人的,難道不應該得到尊重嗎?”
“鎮國公府來請人,都是好聲好氣,派了馬車來接,世子親自接送。還是說你們侯府位高權重,我們被罵了,仍要舔著臉去給你們診治?”
林其深在京城曆來有“小神醫”的稱號,他的醫術和醫德,都在杏林界受人敬仰。他的這番話讓周圍的人都為他打抱不平了。
“這寧遠侯府真沒教養,趾高氣昂的!”
“請人救命便要有好的態度,人家又不欠你!”
“不是說蘇大小姐知書達禮,溫婉柔順嗎?這與傳聞,有些不同啊!”
蘇纖月急了,天地良心,她哪裏罵了他那小師叔,她可是人都沒見著。
“林大夫,請息怒!一定是有誤會,我與二哥沒有罵您那位小師叔。我們甚至連見都沒見到他老人家。不相,你問問他們......”
蘇纖月忙一臉柔弱無辜地看著旁邊的人。
“好像......好像是沒有......”有人不確定地說。
“怎麼沒有?我都向你們介紹我小師叔祖兩次了。她自己也承認了一次。”阿童氣得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比劃著。
蘇纖月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蘇少恒剛從發懵著醒來,一聽阿童的話,上前爭辯,“你胡說,你哪有指什麼小師叔祖,你指的那蘇若冰......”
“阿童沒指錯啊!”林其深看傻瓜似的看著蘇少恒。
“哈哈哈,指錯了吧......什什......麼,沒......沒指錯?”蘇少恒張大的嘴一時竟沒記得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