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小姐,林某再次重申,在未得到師門認可之前,當不起大小姐這聲師兄。請蘇大小姐慎言!”
林其深板起臉正色道,“至於引見我小師叔,林某自是願意。隻是小師叔今日一大早被貴人請進府裏,為其診治,不在醫館。”
蘇纖月素來用自己柔柔弱弱,嬌滴滴的樣子,向男子討取好處,極少不成功者。如今竟在林其深這失靈了,她手中扭著帕子,氣惱得很。
但林其深不是什麼小醫館的無名大夫,人家正兒八經是聖手鬼醫的嫡係徒孫,京城外號“小神醫”,得罪不起。
“是,纖月謹記!既然林大夫的小師叔出診了,纖月便在這兒待著。不知他老人家何時會回來?”蘇纖月極力掩下怒氣,擺出自認為善解人意的笑容。
“蘇大小姐不必守在這兒。小師叔今日不會回,明日也未可知。”林其深不想再與她糾纏,說完便對她作了個請的手勢。
蘇纖月心中又氣又急。祖母那兒,已經遍請京城有名有姓的大夫,無一不表示病情棘手,他們一時之間也無能為力。
雖有林其深給的止痛藥,但由於病情拖延,頭越來越痛,止痛藥也隻能緩解三四。
祖母頭痛難耐,又氣自己為她冷敷,還亂給藥,發了好大的火,還說狠話,要把她送到莊子上去。
幸好自己一直標榜是鬼醫的徒孫,與林其深是師兄妹關係。在祖母與爹麵前打下包票,會請來那位神秘的小師叔給祖母醫治。祖母這才容忍她一兩天。
如今林其深竟說那位小師叔出診了,還不知歸期,這叫她如何不氣不急。
可是再急,她也不能耍無賴在醫館裏鬧。不但林其深得罪不起,他背後那位小師叔更是惹不起。沒辦法,蘇纖月隻能故作溫婉有禮地福身退出了百杏林。
林其深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歎一聲,此女裝模作樣的本事還挺高的。
鎮國公府雅音苑內,蘇若冰剛與萬雅音在書房練完字。
萬雅音拿起蘇若冰寫的字,歎道:“小師妹,我習衛先生的字,習了十多年,怎的就沒你寫的這般有神韻?當年,先生盛讚我,說我勤學不倦。想來,先生是委婉地告訴我,資質不行,唯餘勤奮了!”
“師姐,你的字在大雍女子中,除衛先生,應該排得上前五。這難道還不算好嗎?”蘇若冰拿起萬雅音的字,認真的說,“至於我的字,師姐相不相信天賦這個詞?”
“天賦?!”萬雅音失笑。小師妹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她這是告訴自己,她在書法方麵,天賦比自己高。
“嗯!我啊,在哪些方麵,是有些天賦在身上的。比如書法,比如醫術......”蘇若冰大言不慚地掰著手指。
“嗯嗯......”萬雅音如小迷妹般直點頭。三四十歲的女人,竟如小姑娘般清純澄淨。
難怪鎮國公會看眼珠子般護著她,連蘇若冰都有種不忍齷齪事,傷她分毫的保護欲。思及此,她想到了厲嘉卉。這是個隱患,得想辦法排除。
“呃......小師妹,我怎麼突然感覺很累......”話沒說完,萬雅音便身子一軟,往軟榻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