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熙發誓,他長這麼大見過不知多少表裏不一的人,可對於那些人,他有的是挖苦的話或者手段報複回去,可唯獨眼前的少女......讓他此刻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就是那種明知道對方在使喚自己、自己又不想被對方使喚卻又不得不被對方使喚的無力感,偏偏他還拿對方沒辦法,要不然那麼大一筆暗花他就真的拿不到了!
更讓他無語的是,眼前這是小兔子明明是他的目標,是他要殺的人,可眼前人倒好,麵對他不僅一點不覺得害怕,反而還在他麵前趾高氣揚起來,就像....就像她才是他的金主一樣。
就很無語!!!
可他還真就是對這隻小兔子沒辦法,至少在這幾天,在金主找他重談暗花之前他不能對眼前人動手,不僅不能動手,他這幾天還得保護好這隻兔子,畢竟若是小兔子提前出了事,他即將到手的暗花可就飛了。
夜熙頓時彎了彎眉,溫柔的聲音裏毫不掩飾自己的威脅,“小兔子,不要得寸進尺,你的命可還攥在我手上呢。”竟然敢威脅他,嗬,到時候他一定會讓她死的痛苦無比。
“哇哦,人家好怕怕噢。”某隻兔子的耳朵癟趴的更厲害了,但語氣卻令人恨不得痛扁一頓。
夜熙:“.......”
看到夜熙就這麼怒瞪著自己,今梨也懶得再裝可憐,挑著眉頭便用下巴朝地上的虎獸揚了揚,聲音也從上一秒軟綿害怕的奶音驟變的冷漠,“快收拾,還磨蹭什麼?!”她還有好一些燭火還沒替換呢,這隻野狐狸就知道耽誤她時間!
夜熙:“.......”
他發誓,等拿到暗花後,他一定要親手扭斷這隻兔子的脖子!!!!!喵喵尒説
寂靜的神祠堂裏,隻有火燭燃燒的滋滋聲。
今梨認真地替換著祠堂內每一處的燭火,而收拾好地上血跡和虎獸的夜熙則悠閑的倚在窗邊,任由窗外的夜風灌進神祠堂裏衝淡屋內的血味。
視線落在今梨身上,夜熙眼裏盡是好奇。
那天他從神祠堂離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少女的身份重新調查一遍,可無論他怎麼查,除了知道少女是一隻兔獸孤女以外,竟查不到任何其他信息。
而且就連「孤女」這個身份也都是從神廟這個渠道才得知的。
換言之,如果小兔子不是應聘神廟仆人的話,恐怕他連「孤女」的這個身份都查不到。
現在的他可不會再以為眼前這隻兔子是一名孤女了。
嗬。
孤女?
一名孤女怎麼可能在這個亂世安全長大,就憑眼前少女的姿色,恐怕早就被....,所以又怎麼可能通過神廟的審核成為這神祠堂的女仆?
再者,孤女怎麼可能會有那般淩厲的身手?
小兔子攻擊虎獸時候的模樣他可是看的極仔細,那一招一式之間全都是朝人體要害處襲去,下手力度又狠又準,特別是最後拽著虎獸的頭發狠砸地板的時候,那臉上的陰鶩殺意絕對不是出自一個毫無經驗的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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