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好比高考,但是高考不可以考不上,而考研是明知道考不上也要考。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夢想是什麼,我究竟在追求什麼。難道我的追求就是每晚讓搖曳的聲音陪我入睡。我又開始陷入思考的漩渦,經過幾天的苦苦掙紮,我終於又再次容光煥發把我的信念換成了追求。該現實的一定會現實,有樹木的地方肯定也會有森林,有沙漠的地方一定有綠洲,有搖曳的晚上,天空肯定是明朗的。也許,我終於想通了。拖著一身的疲憊,從圖書館走出來,月亮也是溫暖的。我發現自己這幾天似乎真的很神清氣爽,吃嘛嘛香,喝嘛嘛甜,連那麼難吃的飯堂我都不再惡語相加。“如果可以,我希望把前去美國的飛機票換成鈔票。”老蔣邊吃宵夜邊說。“如果可以,我希望把前往美國的飛機票換成鈔票,然後再把這些鈔票換成飛機票。”林兄說。“為什麼要換來換去啊。”我問。“實現資源循環利用啊,這跟談戀愛一樣,用有限的金錢去換取女人,然後用女人去換取金錢,如此循環下去,十年內,如果我有一百個女人,我就李嘉誠第二,霍英東第三了。”林兄回答的似乎很有道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說是“李嘉誠第三,而霍英東第二。”“你就想吧,別偷雞不成蝕把米。”老蔣更有道理,然後他轉頭問我:“羅誠,你呢?”“我啊?”我想了想,“我想用飛機票換火車票。”我不假思索的說,因為印象中好像還沒有可以通往美利堅的火車,但我就喜歡不現實的東西。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想換什麼,我的追求不多,就現階段而言,就是希望拿前往美國的飛機票,然後再把飛機票換成火車票,做火車去美國,經過西伯利亞,從撒哈拉沙漠穿過,再進入密西西比。隔壁宿舍突然間“咚咚咚”的響了起來,我們三迅速靠牆仔細聆聽,我們靠過去後聲音馬上停止了。麵麵相覷的我們回到各自座位。“會不會鬧鬼啊?”老蔣說。“你以為是恐怖小說啊?”我答道。“難道是愛情小說?”林兄反問我。“這就是愛情小說。”“愛情小說就沒有恐怖的環節嗎?”老蔣又問。“有啊,不過我還不知道怎麼寫。”“你在說什麼?”老蔣和林兄同時驚訝的問我。我笑而不語,因為這是秘密。好像這段時間生活很平靜,生活沒有像海浪一樣的波瀾壯闊,這樣的生活感覺有點無為,偶爾我還希望有那麼幾個驚喜。不然細胞都會不再更新了,說驚喜還真有,就在前幾天,隔壁的隔壁某專業的同學就因為壓力太大,做了一次蜘蛛俠,從六樓飛下底樓,給我們院領導和同學們一個莫大的驚喜,就連市政府也想過來共同分享一下這個如此大的震撼,真可謂喜出望外。人類都是一樣,一天之中問世的生命和逝去的靈魂相差不多,而我們卻隻是處處關心誰又跳樓,誰又服毒自殺,誰又被車撞了···等等這些事情,而且圍觀意識非常強,並且會及時的通知上下左右的人一起觀望;而對於那些新生命,一百個嬰兒擺他們麵前他們最多的感覺就是:“好多嬰兒啊。”但是當有一百具屍體擺在麵前的時候,他們會想:“怎麼才一百具啊?”這件事情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學校為了安撫學生的心理,封閉了所有可以致人於死亡的樓道口,搜尋所有鋒利的刀具;當時我們還在猜想可能是校方為了警告同學們,所以故意把那位同學推下樓,目的是殺一儆百,收繳刀具大作文章。一時間內,學校封閉了所有可以傳播消息的報社媒體;真可謂不遺餘力大費周章。最後的結果是這件事隻是成為了一堆泥土,隨時被風吹散的泥土。殊不知,生卻不易,死而瞬間。人若不想活了,咬舌自盡的話,痛會持久一點而已,但是上帝還是會接納的。這段時間,我們學校出現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不過多數是因為考研這幫兔崽子惹的,事情鬧得洋洋沸沸,就連我們宿舍也參與了。老蔣那天吃飯的時候,把一個小子的牙齒打掉了,弄得人家家長親自來學校興師問罪,學校方麵對老蔣是打也不得罵也不是,最後給老蔣一個要求就是:“如果考不上研究生,就等著坐牢吧。”老蔣為了此事,從此奮發圖強,努力上進,比平時更加用功了。而林兄,在某天晚上不小心絆到石頭了,再把一個女的身體給撞了,又恰巧撞了不該撞的地方,這惹急了男領導們的百般妒羨,也惹惱了女領導們的百般記恨,恨不得被抓的是自己。後被抓到後勤部去嚴刑拷打七七四九天,從此成了一個好孩子,晚上從不出門,早起早睡,用功讀書。而我,因為多次去收發室影響了收發室那個混蛋阿姨的正常工作時候的“休息”時間,被當眾批評說影響了學校工作,留校查看一個月,除非在一個月後考上研究生,我的處罰就可以解除,那時候離國考時間還有一個月零五天。所以我決定放棄考研留校查看,這決定被老師發現了,學校為了不影響我的健康成長,三天內解除了對我的處分,我撥開雨霧見天日。從此不敢踏進收發室半步,而是把悲憤化作力量,埋頭苦讀。我把這段時間發生在身邊的事情跟搖曳聊了起來。“你們學校真他叉叉叉的不是人呆的。”搖曳說。“校長他先人被別人玷汙了。”這麼說感覺自己太粗野了,後來我又說:“可能是天將大任於我們也吧。”“不要緊,繼續努力,總有一天學校會還你們清白的。”“我要的是我的青春啊。”我說“那好,我把我的青春分你一半。”“感激不盡,如果可以,把你也分我一半吧。”我不解風情的說。“此話不可當真啊。”搖曳說。我心裏卻暗自想著:“此話不可不當真。”我跟她東扯西拉的談了好多事情,不過多數都是我發生在學校的,每當我問及她工作情況的時候,她總是閉口不說,也許是因為彼此還是陌生人吧。“今晚跟你聊得非常開心,什麼時候可以拜讀你的大作?”她突然問我。“你在開玩笑嗎?”我不解的問道,我什麼時候有過大作,而且我也不打算將來會有,因為我們我們這個專業的,走南闖北東跑西看,不會有多少時間可以磨文字的。”“你不是在寫小說嗎?聽說還挺溫情的哦。不要謙虛了。”她還是不肯放過我,好像那小說一定是我寫的一樣。“給點提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依舊很不解她的話,莫非是在嘲諷我,譏笑我沒文化。“那個櫻子是你什麼人?”看到這個我馬上驚呆了,因為我也不知道櫻子是我什麼人,而且櫻子和我是否寫小說好像也沒有關係啊。“起點小說裏的那個《和你一起去看櫻花雨》,不是你寫的嗎?”她見我不說話,又再次發來信息提問我。“哦,你說的是羅小華啊,我不認識他啊,這小說那麼差勁,怎麼可能是我寫的。不過如果可以的話,現在我跟你所說的才是小說裏麵的內容。”我敲完發過去。“這樣啊,我還以為那小說是你寫的呢,不過你說的確實挺對的,那小說確實不怎麼樣,我建議你不要去看,浪費你時間。”她對我後麵的內容不感興趣,但是卻糾纏於前麵所說的那些。似乎覺得羅小華跟她仇深似海。恰巧我又姓羅,難道還被劃上了“物以姓聚”的臭名嗎?和她聊了一陣之後,我漸漸的發現我是喜歡她的,當然是指她的語言,當然,我不隱藏自己的觀點,也許說出去會有人說我膚淺。不過,沒事,我就這麼膚淺了,你能把我怎麼著?現代社會,人們總是喜歡藏匿自己的想法,明明是喜歡人家,卻沒有勇氣跟人家說,這種懦弱的人永遠不會得到自己的幸福的。當然,我目前也沒有勇氣敢跟她表白,不是因為我不想要幸福,而是火候還不到時候,我需要多加煤氣,即使煤氣中毒,我也要試試,古語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過,對她的喜歡,我一直沒有機會向她訴說,直到我抱著遺憾考上了這所大學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