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禍事(1)(2 / 2)

坐在底下的趙肅儀身子一動,流露出幾分渴望,唯有取了正經的名,孩子才能被記入宗冊,成為名副其實的皇室子弟。

無惜沉吟一會兒道:“也好,寧兒這輩排的是則字,我瞧這寧字便很好,安寧素雅,就叫他辜則寧吧。”

寧兒揮著胖乎乎的小手,好像在讚同無惜的話,底下趙肅儀已是含淚跪謝,無惜將寧兒交到趙肅儀手上後,左右瞥了一眼問道:“怎麼含妃還沒來嗎?”

阮梅心從容道:“殿下不必著急,妾身已經派人去請了,應該很快就會到。”正說話時,含妃已經領著侍女到了,人剛走進殿,便聽得她笑道:“可是貪睡起晚了,還要勞煩王妃派人來請,妾身實在是不該,還請表哥和王妃責罰。”

阮梅心得體地一笑:“含妃有孕在身,嗜睡乃是常情,說什麼責罰不責罰的,人到了就好,先坐下吧,再有一會兒便可去看戲了。”

待其坐下後無惜亦道:“瞧你精神倒還好,不像前幾****去看你時,浮白的可怕,叫人瞧著憂心仲仲。”

含妃掩帕一笑:“有表哥來看我,什麼不好都沒了,若是表哥肯天天來看我,那我的精神肯定比誰都好,而且什麼病痛都沒有。”

這話一出底下紛紛笑出了聲,便是無惜亦忍俊不禁:“聽你這意思,以往你精神不濟,身子不爽,倒都是因為我沒來看你的錯了?”

含妃嬌笑不語,直到阮梅心輕輕一咳道:“殿下明日便要出京辦差,你眼下說這些,豈不是讓殿下掛心,不能好生辦差嘛。”

她這話令含妃斂了笑顏:“妾身不過與表哥開個玩笑而已,哪有王妃說的這麼嚴重,既是如此,那妾身不說就是了。”

這樣似賭氣的直言令阮梅心有些難堪,不知如何說是好,倒是辜無惜安慰了她幾句,令得其重又展了笑顏。

如此笑鬧一陣,看時辰差不多,無惜方在阮梅心的提醒下起身攜眾女前往戲閣聽戲,在經過一直沒說話的阿嫵時,握住她籠在袖中的手,捏了捏她的腕骨輕語:“怎麼不見你說話,可是不高興了?”

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與話語,令得阿嫵的眸光倏然一亮,抬眼望進無惜的眼中,在那裏她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頓時什麼不高興也沒了,含笑搖頭:“殿下把妾身想的也太小心眼了吧,才沒有呢!”

無惜赦然一笑,不再言語,牽著她的手卻未曾放開,並肩而行,這一下阿嫵的位置倒是比含妃還靠前,與另一側的阮梅心成並排之勢,這讓後麵那些不喜歡阿嫵的妃妾咬緊了銀牙,莫非礙於無惜在場,隻怕還有得說了。不過這次含妃倒是出奇的安靜,半點怨言也沒有,不像她往日的作風。

眾人踏雪而行,盡是天色已然放霽,那白茫茫一片的天空也總有一種隨時會有飄雪落下之感,好似永無落盡之時,無端得生出一種蒼涼之感。

戲閣中已經搭好了台子,穿備好了衣服物件,待得他們盡皆落坐後,三聲炮響,戲台之上弦樂聲起,粉墨登場,水袖翩然。

兩出戲和一套雜耍班子在波瀾不驚中落下了帷幕,彼時已是夜暮初臨,明心院裏擺下席麵,一應菜式盡皆備下,隻待主子們落坐便可開席。

在這大冷的天裏,酒是自不可或缺之物,各人杯中均是注滿了瓊漿禦液,唯有含妃及阿嫵二人因懷著孩子不適宜飲酒,所以阮梅心特意命下人備了****。

含妃剛抿了一口便推說這****有些涼,讓杜若拿去再熱上一熱,與她隔了幾個位置的阿嫵微微惻目,略有些詫異,這****已經夠熱了,怎的含妃猶嫌不夠嗎?

待得杜若將****重新拿回來時,有那麼一瞬間,不知是否阿嫵的錯覺,竟覺得杜若的手在顫抖,便是含妃接過的手亦抖,仿佛那碗****有千鈞之重,難以掌握。(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