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是那兩名槍手死不瞑目,還是緣於巧合,總之,這兩具本應該永遠沉在水庫深達數十米的河底的屍體卻鬼使神差地掙脫了鐵鏈與石板的束縛,浮到水麵為自己"鳴冤叫屈",由此驚動了警方,使一起精心設計、手段毒辣、動機不明的殺人案件也浮出水麵,並很快就會成為社會各界關注的焦點和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那天在翠花上酸菜飯店襲擊我們的原本有三名槍手,如今隻發現了兩名屍體,那第三名槍手在哪裏,是否也遭遇到了不測,還有,假使第三名槍手也被害了,那他的屍體為什麼沒有與其他兩名同夥一樣被拋屍大雁河水庫,原因是什麼?
假如第三名槍手還活著,那邪教組織為什麼會單單留下他的性命,他對於該組織還有什麼利用的價值?還有,我做的那個第三名槍手用斧子砍向我的噩夢又預示著什麼,那第三名槍手是不是向想我暗示些什麼,而我卻是後知後覺,至今一無所知。
我的腦袋亂成了一盆漿糊,胖子也是茫無頭緒,一籌莫展,就在我們倆長籲短歎的時候,慕容雨嫣的電話打了進來。
手機裏,慕容雨嫣沒有多說,似乎是怕手機通話被監聽,隻是讓我和胖子盡快趕到恒記壽衣店,說是林叔兒心髒病又犯了,讓我們趕緊去看看。
這是我們當初約定好的暗語,提到林叔兒心髒病又犯了,就代表林叔兒有十萬火急的任務要交給我們。
撂下手機,我和胖子將現場複查的指揮權交給董濱,我們倆則急匆匆地驅車從大雁河水庫往雅爾市市區趕。
來到恒記壽衣店,不出所料,林叔兒正精神矍鑠地在堂屋裏等著我們,旁邊還站著慕容雨嫣、冷小煙和慕容雨嫣的表弟小亮,一個個神情肅穆,如臨大敵。
"咋地了這是,這家夥的,一個個小臉繃得跟要殺人似的,啥意思啊,嗬嗬"胖子見人聚得這麼齊,一個個還顯得都挺壓抑,就想打個哈哈,調劑一下好像隨時要爆炸的屋內氣氛。
"大雁河水庫的命案不簡單,想必你們也看出一些端倪了吧?"
林叔兒沒有理會胖子的玩笑話,直奔主題,而且語氣低沉,表情僵硬,以林叔兒的閱曆和城府,如不是麵臨的形勢極為險峻,是絕不會顯露出這種緊張、焦慮的神情的。
看來我們的預感沒錯,真是出大事兒了。
"林叔兒,您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啊,是吧,嗬嗬"我看著林叔兒,自己都覺得笑得有些奸詐。
"別跟我扯犢子,你是藍家的後代,我不信你一點兒貓膩沒看出來,然後還跑這兒跟我裝傻充愣的,你小子和我鬥心眼兒呢是吧?"林叔兒冷笑著盯著我,一下子就揭穿了我的鬼心思。
我有些尷尬地一笑:"當著真人不說假話,叔兒,我再看到現場的第一眼,腦子裏就想到了那起曾轟動一時的重慶紅衣男孩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