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蕭峰、段譽、巴天石、朱丹臣五人換好衣服,安頓好女眷,去皇宮赴宴。
王誌一身深紅色長袍,外披黑色披風,整個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當真是暮雲春月照瀟湘,一片朦朧。
蕭峰一身褐色勁裝,虎目外**光,霸氣逼人。
段譽一身白衫,一把折扇,謙謙公子,溫潤如玉。
一行五人來到皇宮門外,巴天石遞入段譽的名帖,西夏國禮部尚書親自迎進宮去。
來到中和殿上,隻見赴宴的少年已到了一百餘人,散坐各席。殿上居中一席,桌椅均鋪繡了金龍的黃緞,當是西夏皇帝的禦座。東西兩席都鋪紫緞。東邊席上高坐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身材魁梧,身披大紅袍子,袍上繡有一頭張牙舞爪的老虎,形貌威武,身後站著八名武士。巴天石等一見,便知是吐蕃國的宗讚王子。
禮部尚書將段譽讓到西首席上,不與旁人共座,王誌和蕭峰等站在他的身後。顯然這次前來應征的諸少年中,以吐蕃國王子和大理國王子身份最尊,西夏皇帝也敬以殊禮。其餘的貴介子弟,便與一般民間俊彥散座各席。眾人絡繹進來,紛紛就座。
各席坐滿後,兩名值殿將軍喝道:“嘉賓齊至,閉門。”鼓樂聲中,兩扇厚厚的殿門由四名執戟衛士緩緩推上。偏廊中兵甲鏘鏘,走出一群手執長戟的金甲衛士,戟頭在燭火下閃耀生光。跟著鼓樂又響,兩隊內侍從內堂出來,手中都提著一隻白玉香爐,爐中青煙嫋嫋。眾人都知是皇帝要出來了,凝氣屏息,不作一聲。
最後四名內侍身穿錦袍,手中不持物件,分往禦座兩旁一立。王誌見這四人太陽穴高高鼓起,心知是皇帝帖身侍衛,武功不低。一名內侍朗聲喝道:“萬歲到,迎駕!”眾人便都跪了下去。
但聽得履聲沉穩,一人自內而出,在禦椅上坐下,雙目環顧殿內眾人,卻見王誌負手而立,一身孤傲。
那禮部尚書見王誌為下跪行禮,當即喝道:“我國陛下當麵,你怎敢如此無禮!”
眾人皆抬頭向王誌看來,全都心想:這人如此無禮,隻怕不會被殺頭,也會被趕出去。
那禮部尚書見得王誌沒有動靜,準備上前喝罵。不料那西夏皇帝開口道:“靈鷲宮王宮主力壓群雄,武功舉世罕見,傲氣一些,也是正常。”說罷便又揮了揮手。
那內侍繼續喝道:“平身!”眾人站起身來。
王誌向那西夏皇帝瞧去,隻見他身形並不甚高,臉上頗有英悍之氣,倒似是個草莽中的英雄人物。
那禮部尚書站在禦座之旁,展開一個卷軸,朗聲誦道:“法天應道、廣聖神式、西夏皇帝敕曰:諸君應召遠來,朕甚嘉許,其賜旨酒,欽哉!”眾人又都跪下謝恩。那內侍喝道:“平身!”眾人站起。
那皇帝舉起杯來,在唇間作個模樣,便即離座,轉進內堂去了。一眾內侍跟隨在後,霎時之間走得幹幹淨淨。
眾人相顧愕然,沒料想皇帝一句話不說,一口酒不飲,竟便算赴過了酒宴。各人尋思:“我們相貌如何,他顯然一個也沒看清,這女婿卻又如何挑法?”“不會是被剛剛那小子惹鬧了吧?”
那禮部尚書道:“諸君請坐,請隨意飲酒用菜。”眾官監將菜肴一碗碗捧將上來。西夏是西北苦寒之地,日常所食以牛羊為主,雖是皇宮禦宴,也是大塊大塊的牛肉、羊肉。
段譽見蕭峰等侍立在旁,心下過意不去,低聲道:“蕭大哥,王二哥,你們一起坐下吃喝罷。”蕭峰和王誌都笑著搖了搖頭。段譽知道蕭峰好酒,心生一計,將手一擺,說道:“斟酒!”蕭峰依言斟了一碗。段譽說道:“蕭大哥,你飲一碗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