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完後,劉嘉儷的眼睛濕潤了,委屈的淚水也順著眼眶流出。
見到徐遠時,他告訴我,糾纏劉嘉儷的人已經在道上混了好多年了,大家平時都叫他阿文,這幾天在外地辦事情,就算我現在帶劉嘉儷離開南京,相信這小子也會找到我們的。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要這小子徹底服輸。問題是這小子是個很難弄的人,兄弟之間都會經常翻臉。
當我們晚上在賓館商量解決辦法的時候,周國雨從沈陽打來電話。朱亞洲在電話中向他說起了我的事情後,周國雨簡單地說了一句:“雖然我們相隔很遠,但曾經的誓言卻從來沒有忘記,我馬上啟程,等著我。”
周國雨到南京的第二天下午,叫阿文的人帶著十幾個兄弟主動找到了我們。看到與我們在一起的徐遠,叫阿文的人顯得有些生氣。“老子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在裏麵瞎攪和,把我惹急了,可別怪老子跟你翻臉。”
“阿文,做人不能太過份。他們都是我戰友,我們又是一起的兄弟,給我個麵子算了吧。”
“你他媽的少在這放屁,等會老子連你一塊剁了你信嗎?”
我對阿文說道:“徐遠是你道上的兄弟,也是我的戰友,你我都不應該為難他。”
“嗬!看不出來你他媽的還挺講義氣。”
周國雨對著阿文說道:“你那嘴巴是不是吃屎用的?咋就這麼髒啊?”
阿文用凶煞的眼神看著周國雨。“老子等會就讓你吃屎你信嗎?”
朱亞洲也對著阿文說道:“你小子憑啥糾纏劉嘉儷啊?”
“就憑我身後的兄弟。這樣吧,勝者為王敗者寇,你們要是能把我這些兄弟擺平,我阿文心服口服地讓你們把劉嘉儷帶走,相反,傷了你們可別說是我幹的。怎麼樣?”阿文說完又看著劉嘉儷說道:“嘉儷小姐,你看這樣公平嗎?”
劉嘉儷:“真不要臉。”
隻有站在一旁的徐遠為難地一言不發。
周國雨剛想站出來,我伸手攔住他說:“兄弟,這是我的事,還是讓我自己解決吧。”
阿文示意身邊的一位兄弟說:“把他給我擺平。”
“等一下。”我對著阿文喊道。“如果你阿文還是條漢子,就自己和我解決。”
聽著我的話,阿文哈哈大笑。“哈.哈.哈.就你們這幾個飯桶還用得著我親自動手嗎?”
被阿文叫出來的小子,大聲的喊了句“呀!”向我衝了過來。我轉身避開他的拳頭朝著他的襠部就是一腳。隨即便趴在地上開始呻吟起來。
阿文驚詫地看著我。“兄弟們,跟我一起上!”
朱亞洲與周國也迅速地揮起拳腳。徐遠還是為難地一動不動。
看著躺在地上的兄弟,阿文從衣服的袖口裏抽出了一把長刀。劉嘉儷大聲地對我喊道:“子寒小心!”
就在阿文的刀口快接近我眉頭的一瞬間,徐遠迅速的像阿文一樣從衣袖裏抽出刀直接抵到了阿文的脖子下。
阿文驚訝地看著徐遠。“把刀給我放下!”
“你他媽的別忘了,你砍的人才是我真正的兄弟!”
最終阿文軟軟地將刀扔到了地上。“我輸了,你們可以走了。”
由於得罪了道上的兄弟阿文,第二天徐遠就離開了南京。周國雨也回了沈陽,朱亞洲因為公司有緊急事情要處理,也在徐遠走後回了杭州。在劉嘉儷的住處看著她楚楚憐人的樣子,我心裏象打翻了五味瓶。“嘉儷,跟我回杭州吧,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委屈和傷害了,好嗎?”當她微微的點了點頭用雙手緊緊地抱著我的一刻,眼中隱隱地淚珠終於奪眶而出……
經曆了諸多悲痛的我並沒有在往事中一蹶不振,在與劉嘉儷回到杭州後,我開始考慮自己人生價值的最終取向。作為一名退役軍人,我不願意這麼碌碌無為的活著,實現自我人生價值和曾經作為軍人骨子裏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的想法再一次的襲上心頭。我把打算尋找項目自己經營的念頭告訴了劉嘉儷,本以為她會提出反對意見,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劉嘉儷很支持我,隻是她告訴我,如今做生意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好的項目沒有不說,關鍵我們缺少啟動資金以及在對商業這個特殊的“戰場”上沒有足夠的經驗,猶如一個盲人失去了手中指引道路的那根竹竿,而相比而言,那時的我可能連個盲人都不如。
為了保證自己正常的生活和為自己提供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條件,我和劉嘉儷商量後決定由我先辭去工作負責尋找項目邊做市場調研,劉嘉儷則在剛進入的一家私人企業就職,用她微薄的收入維持著兩個人的艱難生計。
那是個讓我又一次永生不忘的歲月,每天一個人在杭州的各個市場裏奔波的我,不是忘記吃飯就是忘了其他,在一次次的奔跑中,老氣橫生與滄桑在我的臉上盡顯無疑,口袋裏不足5元錢一包的“白沙”始終陪著我走過一條條充滿艱難與坎坷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