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榆點了點頭。
“那他自己幹嘛不來?”顧雲天靠在圍欄上,五樓的課室離天空很近,湛藍的天空映在他身後,好看極了,若不是聽了他那微帶著嘲諷的聲音,啊榆想她定是會看失神的。
啊榆眉角微跳,有些膽怯“你是知道的,他這人傲得很,又怎會主動……開口與你說”洛晨就是同啊榆開口,也磨蹭了半天才開了這口的。
顧雲天不說話,啊榆被他看著有些發慌,卻等不來他的回答,這時,上課玲響了,催促著人該回去上課了,顧雲天依舊不說話,轉身,就要進教室,啊榆急了,慌忙的拉住了顧雲天的手,啊榆還未感受到他指間傳遞來的溫度,就已經被顧雲天快速的甩開,手,甩在了牆壁上,很痛,將手放在身後,淡淡的,淺淺的,一絲血腥味彌漫在空中,啊榆愣住,隻能傻傻的道歉“對不起……”。
顧雲天看著啊榆,覺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過了,對著啊榆,卻不好意思道歉,拐著彎的圓了這尷尬的氣氛“你的手……?我不喜歡別人碰我”停了一會,又說“幫啊晨複習功課的事,我考慮考慮”。
“我的手沒事”啊榆點頭,不再說什麼,回了課室。手上是越發的疼,看了一眼,傷口直冒血,啊榆急了,拿著紙巾蓋住,血,不一會就將紙巾滲透了。
“啊榆,你手怎麼了,留了好多血啊!”敏敏眼尖,看見了啊榆的傷口。
“我沒事,小聲點”現在是上課的時間,啊榆不想引人注目。
“都這樣了,還沒事,跟我去醫務室”說完,站了起來,對著老師說“老師,啊榆受傷了,我帶去醫務室”。
老師看了一眼,點頭,準了。
紙巾沾在傷口,黏著肉,撕開,不知覺的皺眉咧嘴,這傷口,比啊榆想像得要深。
敏敏幫啊榆幫著傷口,嘴裏念念叨叨的“記得傷口不要碰水,不要用力,記得來換藥……”。
啊榆聽著,重重的點頭,想說謝謝,可終究沒說。
晚上,啊榆幫洛晨複習功課時,被洛晨發現了啊榆的異樣,拉起藏在桌子下手,眼裏,閃著光,火焰般“你手怎麼了?”
“沒事,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敏敏太誇張了,非說要包起來,其實貼個創可貼就好了”啊榆輕輕的說,一點都不在意。
“上藥了嗎?”
“嗯!上藥了”
“來,給我吹吹,就不疼了”輕輕的拿著啊榆的手,放到嘴邊,吹了吹,明明是騙小孩的把戲,可倆人卻樂此不疲。
啊榆淺笑,重新開始給洛晨複習功課,可這會眼睛卻時不時的往門外瞄去,許久也不見有人進來,輕輕的歎氣,想來這顧雲天是不會來了。
轉回注意力,重新幫洛晨記算公式,啊榆數學本就不是很好,遇到難的題目,兩人是越算越糊塗了,洛晨不開心了,抱怨著“這賤人那麼晚了還不來,存心討打的吧!”
洛晨這會剛說完,敲門聲就響了,洛晨朝著啊榆挑眉,打趣著“呦!這貨,今天還學會了敲門”。
啊榆淺笑,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她教洛晨數學了,走去開門,心情好了,也學著洛晨調侃門外別人,“任劍,你今天是轉性了嗎?怎麼還學會了敲門”。
可門映入啊榆眼簾的卻是顧雲天,傻在門口,盯著顧雲天,很意外,啊榆以為,他不會來了。若是換了平時,見洛晨和啊榆如此說自己,任劍一定是立刻嗷嗷大叫,以示抱怨,如今都半會了也不見任何聲響,洛晨走來,見是顧雲天,也有些愣住了,問“你怎麼來了?”
聽著洛晨的話,啊榆有些有些緊張,低著頭,任何人都不敢看,心懸著,不知道顧雲天會怎麼說?洛晨自尊心那麼強,要是知道了自己找顧雲天讓他幫忙,啊榆想,他會很生氣的。
“就來找你玩啊!你這幾天都窩在家裏幹嘛呢?”顧雲天側過啊榆,走進房間裏,有意無意的瞄了瞄桌上的書。
“不去,不去,忙著呢!”洛晨坐回桌子上,拿起筆,繼續做題。
“我沒看錯吧!啊晨,你也會想學習”顧雲天故作驚訝。
“怎麼著?不可以?”洛晨挑眉,一副大爺的樣。
“可以,你繼續”不留痕跡的,坐在洛晨旁邊,看了一眼題目,擋了洛晨快發火的脾氣“你這裏做錯了,應該用這個方程式”,理所當然的,教了洛晨功課。
啊榆看著他們倆,轉身,下樓,衝了一壺茶,伸出手,卻不小心被顧雲天看到了被紗布包裹的手,顧雲天一愣,想到了早上自己的行為。
啊榆感覺到顧雲天的目光,將衣袖拉了拉,擋住了紗布,朝著他微微一笑,預示顧雲天,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