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劍飛親自駕車,一路南行。此時正是五一前夕的春暖花開時節,可是,周劍飛沒有閑心欣賞一路風景,在高速公路上駕車飛奔。中午吃點便飯,然後換劉陽駕車,晚上在F省S市找個小旅店隨便住了一宿。
第二天上午11點來鍾就到了A省B市。周劍飛的老同學肖厚誌正在市公安局大門口等著呢。老同學見麵,自然少不了一陣寒暄。因為下午要去看守所提審疑犯,所以,中午飯,肖厚誌安排周劍飛和劉陽吃的也是便飯。
肖厚誌是周劍飛省警校的同學,他倆同住一個寢室。肖厚誌是班長,周劍飛是學生會幹事。畢業後,因為周劍飛家庭生活困難沒能讀研,就直接被分配參加了工作。而肖厚誌則繼續到國家級重點校深造,畢業時和同班女友馬淑華一同被分配到馬淑華的家鄉,一同在市公安局工作。
B市是縣級市,刑警組織機構最高的就是刑警大隊。肖厚誌是刑警大隊大隊長,馬淑華現在是治安大隊副大隊長。肖厚誌英氣勃勃,充滿朝氣;馬淑華也是女中豪傑,英姿颯爽。夫妻二人是B市公安機關的唯一一對佳偶。
下午,肖厚誌陪同周劍飛在看守所提審了犯罪嫌疑人劉建。據劉建交待,劉建是E縣人,三年前與同住E縣的叔叔去北京幹建築工程,去年叔叔無故失蹤,至今未歸。
他叔叔劉金堂原來是E縣一個建築公司的老板,經營多年,具有一定的經濟實力。一個偶然的機會,劉金堂憑實力打入東都市的建築領域。東都市的地方勢力比較強大,外來的建築隊伍總是受排擠。去年春天,有一天,興東房地產開發公司來人找劉金堂有事,劉金堂就跟著去了,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劉勇是給叔叔開車的司機,但是,那天叔叔沒讓他開車,是坐興東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車走的。因此,他懷疑叔叔的失蹤與他們有關。一年來,劉建多次駕車去東都市,成天在興東房地產開發公司門口轉悠,想自己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第一次去,劉建就認出了四大金剛老大張金剛,就是他開車接的劉金堂。雖然沒有找到他們害死劉金堂的證據,但劉建仍然不死心,經常來東都轉悠。他怕張金剛他們認出他和他開的車,就自己進行了化裝,留了大胡子,還偷了一輛黑色奧迪車,並且多次偷換車牌。
每一次來東都時,他都是起早進城,把車停在不被人們注意的地方,晚上半夜開出城區。他不住旅店,怕警察發現,天天在車上睡覺。起早進城和半夜出城,從來沒有遇見交警查車。反正他準備好了,真的遇到交警堵截,他就棄車而逃。
陳靜案件發生的那天,他就是開出出城找地方睡覺去啦,天沒有亮,他又進城了。連續十多天,他根本就沒離開東都,天天如此,天天在興東房地產開發公司附近轉悠。
有一天,他正隱蔽在這個公司門口旁邊一棵大樹後麵,突然看見一台黑色奧迪車停在了門口,司機是一個二十五六歲青年。司機下車後,一邊打電話,一邊往門口走。
不大一會兒,就看見張金剛匆匆忙忙從公司出來,和這個司機偷偷在大門旁邊進行商談。他倆談話的地方就在劉建隱身的大樹旁邊,他倆沒有發現劉建。他倆的談話內容,卻讓劉建聽了個清清楚楚。
隻聽司機說:“大哥,昨天晚上小A出去‘打食’,被警察發現了,幸好我開車及時接應,他才沒有被當場抓住。”
張金剛問:“你是開的這台車嗎?”
那個司機說:“不是,還有一台和這台車一樣的,平時就停在地下室裏不出來,我開的是那台車。”
張金剛氣憤地說:“要是偶然這一起,還問題不大。這個小A,真是他媽的混蛋,連續幹了好幾票強jian案子,還不知道收斂,我分析,警察很快就會找上他。你告訴他,你們倆都要躲一躲,等風聲過去再回來!”
說完,這個司機就走了。
周劍飛問劉建:“你為什麼不向當地公安機關報案?”
劉建說:“我不敢!”
周劍飛問他:“為什麼不敢?”
劉建說:“一個是我沒有證據,我報案怕沒有人相信;再一個是,我怕東都市的地方勢力,我若報了案,還不得讓他們殺了滅口啊!”
周劍飛又問:“你看沒看清黑色奧迪車的車牌號?”
劉建說:“大白天,老遠就看得很清楚,車牌號是WA--B1CC1.”
周劍飛和肖厚誌再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他倆把劉建送回監室,就離開了看守所。
回到刑警大隊以後,周劍飛和肖厚誌說:“我應該往家打個電話,讓家裏人徹底查找WA--B1CC1的車主和司機,發現後立即控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