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明。
陸雲從書房中走出,一夜好夢讓他倍感舒適,伸了個懶腰就推開書院大門。
大門打開的那一刹那,他發現一道纖細的身影正站在門口,定睛一看是昨天那個想留下來入學的女娃娃。
咋地?
還不死心?
陸雲本想開口驅趕,但看見那小騙子的眼睛因為哭泣已經腫了起來,那雙討人歡喜的眸子也已經滿是血絲,多少有些於心不忍,隻是沒輕沒重的說了句:
“走吧,你是入不了學的。”
“我看你應該十八有餘了吧,我這書院隻招收十二至十四歲的。”
這倒不是陸雲瞎說,本就是要如此製定的,十二至十四正是最有精力,而且是最適合樹立三觀的年紀。
聲音落下,周若霜直接跪地,腦袋低垂:
“求先生讓在下入書院學習!”
陸雲搖了搖頭,委婉拒絕後,看這妮子不肯起身,索性也就懶得搭理,自顧自的朝著小鎮邊緣走去。
此時的周若霜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沒了昨日那副高傲與輕蔑。
她很清楚,此人的實力深不可測,若是處理不當,劍塚隻怕將會覆滅。
哪怕強如師尊都得卑躬屈膝,更何談自己?
一切都是階因自己而起,若是劍塚果真溟滅於世,哪怕下了黃泉她都洗刷不掉心中的悔恨。
一夜的時間,她已經想的非常清楚,師尊,師兄師姐已經護了自己十多年了,這次將由她來守護她們,哪怕此人想將自己當作雙休爐鼎,她也絕不後悔。
再者說,舅舅的病隻有先生能解,隻有入得書院才有機會求先生放過舅舅。
至此,哪怕先生離去,她依舊跪在地上,麵向書院大門,將額頭輕貼地麵。
隔壁的何老此時也走了出來,和先生打了聲招呼,饒有興趣的看著跪地的周若霜,微微一笑並未多言。
一個時辰後,晨練完的陸雲回到了書院,見周若霜依舊跪在門口,在心中暗道了一句:有耐心。
也沒搭理,自顧自的進了書院。
陸雲倒是很好奇,這些人到底想騙什麼?
莫不是貪圖自己這書院的宅邸?
思來想去也不得而知,索性繼續摸著書籍。
日子一日日過去,周若霜自從跪下後便再沒起身,白皙的肌膚也因為疲憊變的枯黃,整個人也變的如同枯木,仿佛一觸便倒。
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自己雖然實力不強,但多少也算修士,不過跪了幾天身體便一天不如一天,好似這大地正在吸食自己體內靈氣。
轉眼便是五日,這幾日形形色色的路人都被這女娃娃的毅力折服,有不少人勸她算了,更有心軟著向陸雲為其求情。
陸雲總是笑著搖了搖頭,鄉親都是質樸的農民,也沒什麼壞心思,隻是怕鬧出人命而已。
就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弄錯了,哪有騙子會這般一跪不起?
總不可能真的要錢不要命吧!
這日正值大雪,一片片雪花從空中飄落,陸雲本以為對方會知難而退,可白雪將其覆蓋都沒曾挪動半分。
直到一句驚呼聲響起:
“先生,這娃娃好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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