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就是有些口渴,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回來討口水喝。”
這話說完,吳缺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什麼理由,哪怕說路過都比這理由好吧。
同時他也在心裏暗罵那幾個徒弟,去哪不好偏偏跑到這烏鎮來,不知道師尊巴不得一世不來了嘛?
還發求救信號,誰來救救他啊!
陸雲也隻是點了點頭,也沒多想,但仔細打量了小老頭一番後,神情有些古怪,小聲問道:
“您是不是有個兒子,或者孫子?”
被突然這麼一問,吳缺眨巴眨巴了眼,連忙搖頭。
隻聽陸雲又問道:
“那私生子呢?”
“或者您兒子的私生子,或者您年輕的時候有沒有到處留情?”
吳缺隻是尷尬的笑著,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搖著頭,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若是讓世人看見,絕世殺神竟露出這幅模樣,隻會覺得自己沒有睡醒。
“那個什麼,先生,在下在這小鎮也就與您認識,不知能否到您屋中討口水喝,這天氣實在炎熱。”
吳缺慢悠悠的說了句,此時也不管許多,直接沒臉沒皮的說著。
而陸雲嘴角抽搐了一下,抬眼看了下天空,有低頭看著自己穿著加厚的麻衫,心中多少有些疑惑。
如今正是冬季,炎熱?
這小老頭怕是腦子也不太好使吧。
隨意點了點頭,便準備待著吳缺前往雲野書院,可走了沒兩步,陸雲突然停在了原地,轉頭看著跟在身後的吳缺。
越看越覺得這小老頭和屋裏正躺著的陌生男子長得相似,雖然相貌參差,男子更帥一些,但眉宇間的氣質和身上的衣著都極為相似。
陸雲猛地反應過來,眯眼看著眼前的老頭。
莫不是仙人跳?
這老騙子,騙人騙到自己頭上來了?
還帶了個小騙子?
越是這麼想,陸雲越覺得確實如此,連環計是吧。
隨後連忙改口,無論吳缺怎麼哀求都不同意,哪怕吳缺跪在地上打滾撒潑,陸雲隻是淡淡的否決,便轉身離去。
吳缺見陸雲離開,也不敢有過激舉動,所為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先前離開小鎮時,觀摩了先生在書院開天那一劍,其中殺意盡然,僅是參悟三分便劍意圓滿。
吳缺自問不是那下作之人,也不敢對先生起其他異心。
這等神仙,估計那天人都在其手下走不過兩招,更何談九品的自己。
至於打開天窗說亮話,更是不行。
他很明白,吳釋壹的劍意和自己有幾分相似,明眼人一眼都能看的出來,這先生怎麼會看不出來?
但有些話不能攤在台麵上去講,像先生這種人,在乎的無非就是因果二字。
若是坦白講,出手的是自己劍塚的大弟子,這因也就結下了,那果呢?
無非屠了劍塚一脈,或者劍塚一脈甘願做棋子,兩者都非吳缺所願。
可奈何不要了這張老臉,如同孩童一般滿地打滾,裝無賴都無法打動先生,那麼隻剩一條路了。
吳缺將一直藏在懷中的金紙拿出,將指尖咬破擠出了一滴精血,口中喃喃著:
“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先生此舉,不可逆啊!”
“都是那幾個好徒兒,要是...”
說著,吳缺臉上的無奈轉變為了怒色,將指尖精血放進嘴中重新歸入丹田,又將金紙放回懷裏,大步向著烏鎮內走去。
先不論其他的,總得先出一口惡氣再說。
他很清楚,自己的兩個好徒兒如今躲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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