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幽默,我們可沒長著七個頭十隻角[1]”,勉強一笑,科羅廖夫朝歌莉婭、瑪利亞兩人道:“你倆快點收拾現場,千萬不要讓這些屍體落入蘇軍的手裏。”兩人領命而去。
瑪利亞倆人麻利的朝蛇屍身上噴灑著什麼粉末,不一會兒,蛇皮開始脫落,蛇身開始腐爛,到最後,諾大一條巨蟒隻剩下了一灘血水。穆洪波一看,心中暗道:我靠,等會得問問她倆認識不認識海大富,怎麼她們手裏還有化屍粉!
科羅廖夫閉目想了一會兒,這才輕聲說道:“波波夫,聽我一句勸:快些離開這裏!德國人馬上就來了,蘇軍必敗無疑,留在這兒不是戰死就是被俘……不要這麼看我,我們有自己的情報渠道。這次戰役,從蘇軍最高層一直到基層戰士,所有人都沒有做好準備,而德軍早已磨刀霍霍,隨時可能發起驚天一擊。不管咱倆的交易成與不成,我科羅廖夫給你這個承諾,你可以現在就跟我們撤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到時候你願意走就走、願意留就留,絕不勉強。”
歌莉婭離他倆並不遠,這兒談些什麼她都能聽見。她聽到這話,猛地開口,“波波夫現在還不能走,怎麼著也要撐到德國人發起進攻了,咱們才好借機脫身。否則很可能引起蘇軍的注意,萬一引起那邊的注意,那可就糟了。”
老子也沒想著現在就跟你們一起出去。穆洪波“醒來”這幾天早已經將附近的地形摸了個遍,除過河道、山穀之外,可供人員通行的道路並不多,如今科羅廖夫受了重傷,想要悄悄地潛伏過去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跟著他們還不如等德國人把水攪渾之後再說,畢竟渾水才能摸魚嘛。
麵子上穆洪波卻做出一付頗受感動的樣子,朝他點頭示意感謝,“歌莉婭說得對,我跟你們走了,那些找我的人又聽見了槍聲,一定會以為是德國人摸上來了,到那時把主要道路一封鎖,你們想逃都沒得逃。至於我,伊莎貝拉都奈何不了我,更何況是德國人?不管怎樣,你能這樣說,我還是承老科你的情的。現在情況緊急,費話不多說,你給我說說,我們之間怎麼個合作法,我能得到什麼、需要付出什麼,你們又能提供什麼、得到什麼。咱們一是一二是二,講得清楚明白,才好讓我作出決定不是?”
話音未落,身旁卻傳來一聲低聲悶哼:“臭德行!”原來是瑪利亞這女人。穆洪波轉眼看去,直直迎上了她的一雙美目。一邊還在暗自品評:“真大,還是淡藍色的,跟兩顆藍寶石似的,這身材、這樣貌,放到後世怎麼著也得是超級模特,就是這個頭實在高了點、脾氣倔了點,沒事了逗逗她倒也有趣。”
穆洪波突然朝她拋了個媚眼。瑪利亞一跺腳,身子轉了過去,還給他一個後腦勺,又是一聲“流氓”順勢傳了過來,逗得穆洪波得意的嘿嘿直笑。
當流氓的感覺,不壞!
瑪利亞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除了身手還過得去之外,她也沒看出來這家夥有什麼特異之處,為何科羅廖夫如此賣力地結好於他?但她清楚,科羅廖夫心思極為細膩,辦事深得博士歡心,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科羅廖夫許下如此重利,這小子還在這兒討價還價,無非是想要更多的好處……真是個奸詐的家夥!
一想到雙方要進行“合作”,瑪利亞心下就是一陣惡寒,不由得哼了一聲出來,卻引得那家夥對自己輕佻的擠眉弄眼,真是惡心!
果然,科羅廖夫又是一笑,道:“哈哈,波波夫你還真是心急。你就算不提此事我接下來也要說個清楚。”他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此事說來話長,就從我的納迦講起吧。納迦……其實原本並不存在於現今的這個世界上……”
穆洪波一聽此話,心裏嚇了一跳,這是幾個意思,怎麼感覺菊花似乎有點緊?
科羅廖夫並沒有注意到穆洪波臉上的異樣,繼續道:“……它們原本隻不過是在普通不過的草蛇而已,隻不過後來博士改變了它們的基因——啊,我也不太懂這個基因到底是什麼,你就理解成類似於工程圖紙一類的東西吧。每一個物種都是上帝設計的,在上帝那兒都有屬於它的獨一無二的基因圖紙。跟現實生活一樣,圖紙更改了,產品就會隨之發生改變。博士就是改變圖紙的設計師,讓這些草蛇慢慢的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靠,這不就是後世的基因工程嗎?”
即便不是生物專業的學生,穆洪波也或多或少的聽說過一些基因工程的新聞。高一的時候,克隆羊多利的新聞鋪天蓋地,那可是當年震驚全世界的重大科技新聞,並由此引發了後續一係列的生物科技的大踏步發展。按照原有的時間軸,人類第一次對生物物種的基因進行精確操作距離現在這個時空足足還要53年的跨度。
這不是穿越是什麼!
那博士若沒穿越,別說是改變物種的基因,就是連基因這個概念可能都提不出來,更何談如此深入的研究。
叔爺爺說打開寶刀封印的關鍵就落在這個博士身上,但這個博士又是穿越而來的家夥……貌似整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