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仔仔細細的看了他們每個人一眼,我要記住他們的表情,從現在開始我要重新學習怎麼看人識人。我還要記住他們每個人的名字,根據他們的表現決定是和他們繼續做朋友還是做酒肉朋友,還是變回陌生人。
我嘴邊甚至浮出了一絲微笑:“你們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馬上有人回答:“真話,真話。”
我說:“算了,我真話假話都說了吧,假話就是下個月,然後下個月到了又是下個月,真話就是,”我整理了一下情緒,盡量讓自己顯得有把握點,“兩年,希望各位能給我兩年時間,我保證一分不少的還給你們。”
所有人的表情都發生了變化,有不信的有痛苦不堪的也有憤憤不平的。
老王差點跳了起來:“不行。”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果說我的可恨是因為我自私或因為我天真,那加諸於我身上的這些我全認。但如果說我的可恨是因為我不夠無恥不夠下流不夠凶狠還把人想的太美好,那麼老天爺,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我漠然的看著老王,目光冰冷的應該可以殺人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把目光從老王身上收回,表情緩和了一點:“不要逼我走絕路,那樣的話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逼你了麼?”他轉向眾人,推開雙手,“沒有吧?”
我推開老王:“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希望大家能理解,你們隨意,我就不陪你們了。”
10、
老婆坐在床上看書,隨身聽正放著音樂,我們的胎教計劃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外麵的喧鬧和這裏無關。
我輕輕的帶上門,然後坐到老婆身邊,把耳朵貼在老婆肚子上,滿臉笑容的和孩子說話:“寶寶,爸爸回來了。”
我未來的孩子對我不屑一顧,理都不理我。
老婆放下書,表情和平時一樣:“說吧。”
我直起腰,說:“宏達廠倒了,老板也跑了。”
老婆知道一點我的事情,知道宏達廠是我最大的客戶,並知道我正是因為宏達廠的訂單才拉起人馬去創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