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是攝魂師,那便把這疏靈草給煉成丹藥吧。既然你都到了能收徒的份上,二級總是有的吧。”
寧大師聽罷淡淡的看著商戈,優雅而精致的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吸了一口氣說道:
“你竟然懷疑我?一個小小的二級丹藥自然是隨手就能煉出來,可是這都已經被熬成藥材了,其中藥草的靈魂早已隕滅,如何煉成丹藥?話說當年有多少人拍著長隊想要拜我為師,如今你卻這般沒有眼色。”
“所以就是說,你證明不了你是攝魂師唄?就像你沒拿出來鬥技一樣。”
寧大師俏臉一紅,有些結巴的說道:
“我肉身隕滅,隻靠靈魂便能活這麼久,除了攝魂師,普通修煉靈力的人縱使實力再高又如何做到?這難道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商戈卻擺擺手道:
“算了算了,你也別再給我說什麼鬥技啊攝魂師啊什麼的了,我要修煉了,再進來的話,我可就要告訴我爹和長老他們你的事了。”
寧大師秀眉一蹙,一雙鳳目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商戈,想當年寧大師肉身尚未隕落之時,有多少強者或者宗門爭破腦袋想要與之結識,尤其是那些男性,甚至無所不用其極的討好她。畢竟論起實力,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輕易忽視一名能力極強的攝魂師,而論起交友,則更是無需多言,以寧大師的傾城相貌和恬淡優雅的氣質,再配以攝魂師的身份,就如同一束無比芬芳的鮮花一樣,無時無刻不吸引著蜜蜂蝴蝶的紛擁而至。
可如今自己主動提出要收商戈為徒,這小子不僅一個勁的懷疑自己,並且還擺起了譜,這讓寧大師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可是回到現實,當初商戈出生時寧大師被其強大的靈魂力量吸引來,並用秘術附於商戈體內,如今除了寄住在商戈體內,倒也沒有其他可以維持生命的方法。當下寧大師有些猶豫的說道:
“小家夥,你想要證明是吧,我給你個證明,不過證明之後,你可就要拜我為師。”
寧大師說完這席話,貝齒仍是輕輕的咬著下唇,以她的實力和相貌,何時做過這等有求於人的行為,並且對象還是一個如今實力這般平淡無奇的小輩。
商戈倒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若能證明你是攝魂師,我自然不會拒絕拜你為師,也不會介意你在我身體裏暫住。”
商戈的算盤打得啪啪響,若是這寧大師就是個騙子,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就這麼白白一直住在自己身體裏,萬一哪天再弄出個像這三年一樣,修煉不得進展的事情。如今自己已經應約兩年後的宗族族比,自然是承擔不起這種後果。
而若寧大師真的是位攝魂師,且不論其攝魂術水平如何,隻要能把自己也教導成攝魂師,那對於自己施展宏圖必定是大大有幫助的,畢竟不管幾級的攝魂師,都是極其稀有的存在。
“那你可要稍微吃點苦頭了。”
說罷,寧大師輕輕的伸出一根如蔥般的玉指,在指尖指向商戈的一瞬間。商戈猛地感覺自己似乎是脫離了重力的控製,有種向上浮的感覺。
然而這種感覺並不輕盈,反而如同陷入了最深的黑暗中一般,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根本無法提起一絲精神,然而雖說神智陷入如同昏迷一般的狀態,但卻如同酒醉一般心裏總還有一根徹底清醒著的神經,牢牢的吸收著這種痛苦的感覺。
如同自己將要與身體脫離開一般,靈魂強行被向外撕拽著,與肉體處於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這種劇痛與骨肉無關,也根本找不到傷口,這種痛是深刻到靈魂最深處的疼痛,直把商戈折磨的想要就此死過去也是好的。
然而好像就是一瞬間之後,寧大師突然收了手,商戈已是大汗淋漓,眼神空洞,頭腦一片空白,隻是嘴裏低聲喃喃了一句:
“我要拜師,請師父收我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