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棱天有些錯愕的回頭看了一眼商戈。
這個不過是凝神期的小子,以其修為和天賦,放在強者如雲,人才輩出的宗族裏,能夠勉強脫離墊底水平,達到中遊已是極限。想要在競爭殘酷的族比中殺出血路,摘得前十的名次,簡直是癡人說夢。
可是轉念一想,在族比這種正式的場合下,如果商戈身為商沉山的兒子出場,並且慘敗而歸的話,正好絕了所有人對商沉山一家的點滴希望。而且以商棱天兒子的修煉天賦和從小接受的良好培養,若是兩年之後使點手段,讓其子與商戈碰上並將之擊敗,定然也可算作商棱天對商沉山的又一次勝利。
在商棱天心中,對這個從小一直壓自己一頭,榮耀加身的大哥商沉山,總是有著一股莫名的恨意,而這股恨意在十幾年前的族比之後,逐漸的轉化為了一種蔑視,乃至於現在有機會便想把商沉山的尊嚴放在腳下踐踏。
商戈的行為,在商棱天看來,無疑是一個滿足自己好勝心的絕好機會,當下一聲輕笑說道:
“誌向不錯,若你想參賽,我倒是可以給你預留一個位置,畢竟宗族裏想要報名參加的人不在少數,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輕易占到名額的。”
商沉山看商棱天一味慫恿商戈,大怒道:
“那族比被你和那些老狐狸操縱,毫無公平可言,休想害我兒子,即使是丟下這商族人的身份,我也不會派人去的。”
商戈看著商沉山,意誌堅定的說:
“這族比我必須去,爹你是在那裏被小人陷害,我就應該在那裏替爹把這仇給報回去,請相信孩兒。”
商沉山看著商戈的眼睛,像是要從中竄出一頭獅子。他當然明白現在商戈的實力和自己在家族的處境,可是不知為何卻無法拒絕商戈的請願,或許是對十幾年前自己遭遇的不甘心,也或許是曾經商戈優於常人的天賦,使他對商戈總還存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期待。
總之在合目定了定心神之後,商沉山緊緊的握了握拳頭,睜開眼睛說道:
“我相信我的兒子不會讓我失望的,未來的路怎麼走,你有權利自己選擇。”
“好,好,果然是虎父無犬子。那我就先替這孩子報個名了。”
商棱天想到兩年後族比之時,自己的兒子意氣風發的從商戈身上踏過去的樣子,便不由的浮起笑意。到時候眾人看到,一定也會聯想到當初自己擊敗那個所謂的神話商沉山時的場景。
在商棱天心中,商戈隻不過是一個實力卑微的可憐的踏腳石,不得不接受和商沉山一樣的命運,被自己和自己的兒子一跨而過。
“消息已經傳達完了,就請回吧,待在這也毫無意義。”
商沉山見商棱天遲遲不走,便下了逐客令。有商棱天在,商沉山總覺得心裏不踏實,怕其會對商戈造成危害。
“大哥可真是薄情寡義,好不容易見一次就這般盼著我走。”商棱天故作悲傷的說道,卻聽得商沉山和商戈一陣犯嘔,“那我便不久留了,最後要提醒一下大哥,小心點你們的對手,別族比都還沒參加,就栽在這星火小鎮裏了。”
商沉山早已對商棱天不耐煩了,擺擺手便算作回應了。商棱天也不再對商沉山多言,扭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商戈,輕蔑說道:
“孩子,我在都城等你,兩年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