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樓昨夜又東風(1 / 3)

2013年2月23日18:00東北大學考古係

“好可怕……。”石杵聽了不由自主地慢下了動作,悄悄凝視著梅花的表情。

石杵寬闊的後背覆蓋了梅花那纖巧而勻稱的身體,透過床頭昏迷的燈光,隻見梅花有些緊張的蹩著眉頭,眼瞼微微顫動著,像是在輕輕地哭泣。

梅花正在臨近快樂的巔峰,她的心靈和美體已經掙脫了一切束縛,一步步沉入了快慢結合的愉悅之中,這種時候她怎麼會說出“可怕”來呢?

石杵輕聲問道:“你在害怕什麼?”耳畔熱乎乎的氣息使得梅花渾身忽然一抖,她淺淺的迎合著石杵沒有再說話。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呢?”石杵再次追問時,梅花才懶懶地哼哼唧唧回答道:“我隻是覺得身體裏的血在倒流,就要噴湧出來了……”

這種感覺石杵是無法切身體會的,梅花緊緊的貼了上來,石杵用力摟住了她那灼熱顫抖的身軀,真切地感受到了梅花血在噴湧的新變化。

男人慢慢地把手伸到女人的後背,上下左右全方位的摩挲起來,此時的梅花好像忘卻了剛才的狂熱,靜如處子,小白兔似的溫順地閉上雙眼,享受著依依不舍的愛撫,在滿足與安寧的感覺之中,慢慢閉上了快樂的眼睛。

兩個人入睡時身體與靈魂都是很舒服的,醒來後常常是梅花的頭枕在石杵的肩上,壓得他胳膊發麻不能動彈。有時上身不挨著甚至於不在同一個方向,隻有下肢緊緊地攪在一起。今天會是什麼樣還很難預測呢,不過誰又會在乎呢。

總之,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喜歡在事後身體不即不離,隨心所欲地擁抱著,去感受那種飄忽於榻第歡愉之外,情意**而意亂情迷的慵懶。

石杵沉浸在興奮的感覺之中,毫無睡意,他瞅了一眼被窗簾遮擋的窗戶。差不多快六點了,太陽正緩緩地呈現出令人迷戀的弧形,沉入了遙遠的海平線,隱隱約約的聽見軍號嘹亮。

東北大學、是教育部直屬的國家重點大學,位於吉林省長白山腳下,學校占地總麵積321萬平方米。

東北大學始建於1923年4月,是一所具有愛國主義光榮傳統的大學。

東北大學考古係,是三十年前、為了應對日益繁多的考古需要,剛剛成立的新興學科。

長白山,《山海經》稱不鹹山,北魏稱徒太山,唐稱太白山。號稱“東北屋脊”,位於今日中國吉林省和朝鮮兩江道三池淵郡。

清朝時、滿族人稱之為白山或“白頭山”,朝鮮人也以“白頭山”稱之。

長白山以“白山”與黑龍江的“黑水”並稱,即所謂的“白山黑水”,是中國東北的代名詞。

長白山脈的最高峰、為朝鮮界內的白頭峰,海拔2750米;在中國一側最高的則是白雲峰,海拔2691米,白雲峰是中國東北第一高峰。

中國的滿族神話故事中、長白山即是滿族的發祥地。清朝統治者曾經宣稱,愛新覺羅氏的始祖,就是長白山之上的仙女所孕育的。

舒子北,滿族人,身高一米八零,體重八十公斤,方臉濃須,東北大學考古係教授,標準的東北漢子。

按理說,舒子北是一個幸福的人,天時地利人和,工作在自己的家門口,不用東南西北漂,人熟地熟的,柴米油鹽醬醋茶,都是從小到大沒有變過的味道。

舒子北的工作環境優美,職業令人尊敬,掙的錢雖然不是很多,但是空閑的時間非常多,想上長白山天池泡個溫泉、遊個泳,騎著他嶄新的破自行車、二十三分鍾就到了。

說一句道聽途說的話,四年大學加上八年教師生活,舒子北就沒有花錢洗過澡。

嶄新是因為自行車是新買的,破是因為怕偷而故意做舊的,這對於考古係的教授舒子北來說,就像是護士打針、秘書潛規則、小姐打飛機一樣的簡單。

作為大學的教授,舒子北的時間十分充裕,寒暑假,節假日,再加上星期天,一年有五、六個月的休假時間,隨時都可以幹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但是舒子北自己、總是覺著很痛苦,用舒子北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無所事事,沒有目標。

舒子北平靜的過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日子,所謂的聽天由命,不過是一種深深的絕望而已。

舒子北總覺著自己是懷才不遇,總覺著自己應該幹一些、轟轟烈烈的大事,不是‘天生我才必有用’,而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