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豔骨(3 / 3)

豔。

豔得豔壓群芳。

二爺好脾氣地停下腳,也沒惱,他轉過身,目光從沈夢臉上掃過,捏了捏手裏剩下的最後一顆葡萄,將它放進了沈夢手裏,說:

“自個回去吧,我還要開車,別跟上來了。”

原來對方隻是想給自己解圍,沒有別的意思。沈夢不甘心,問:“為什麼,是我不夠好看嗎?還是嫌我不幹淨?”

二爺難得正眼看他,似乎沉吟了一下,斟酌完用詞,用不會傷害到小孩的幼小心靈的語氣說:“我不喜歡你身上的香水味。”

……

等入寒冬後,這北方愈發冷了。

張棉請病假在醫院躺了幾天,關係不錯的郝楊帶著女朋友來看望他,順帶送了幾袋水果。

辦出院手續那天,郝楊收到消息,專門開車來接。

一輛普通的黑色小轎車停下來,張棉裹著綿服坐進後排,郝楊和他女朋友坐在前麵。

“我說棉仔,你這次感冒也太嚴重了,還好我叫你到醫院來檢查檢查。”

郝楊的女朋友長相不算有多出眾,但是很有親和力,給人感覺很好,就像鄰家小妹妹一樣。

張棉住院這件事的真正原因估計沒多少人知道,陳宏那傻子也不會蠢得到處嚷嚷。

郝楊送張棉回到宿舍,幫忙把張棉的藥放到櫃子裏,完事後甩著車鑰匙準備去和女朋友瀟灑。

張棉臉上的擦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一手揣進衣服兜裏,一手扶著床欄杆,悶頭道:“這次多謝你了,回頭請你吃飯。”

郝楊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許是知道張棉的家庭情況,忙拒絕,佯裝生氣道:“我說棉仔,你這可見外了,不就這麼回事兒嘛,還專門請吃飯,我才不要嘞!”

郝楊說著,飛快溜走,順帶關上寢室門。

……張棉的世界再度安靜了。

張棉爬上床,盤腿坐著,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支筆和一個黑皮筆記本。

他攤開筆記本放在膝頭,扭開筆蓋,抿起幾乎沒什麼血色的唇,眉頭微微皺著,臉上的表情在郝楊走後漸漸變得內斂和平靜,看起來沉默寡言。

――來這世間

我疼得撕心裂肺

忍不住問自己千萬遍

什麼是原罪

……

黑皮筆記本看起來有些年日了,邊角有絨毛。

上半部分是“張棉”的,零零散散,字跡清秀,大多是些生活瑣碎,無憂無慮。下半部分是張棉的,筆勢內斂,遒勁有力,篇幅大幅度縮減,有時候三行,有時候兩行。

日期在張家父母去世時斷過,後來又續上,間隔有一個多月。

回學校的第一天晚上,張棉沒像往常一樣呆在寢室裏,而是穿上外套一個人去了外麵。

陳宏和兄弟吃完飯回來,他已經讓人打聽到張棉出院了,陳宏走在路上思量著,在想自己什麼時候去找那小子,好讓他看看自己手裏握著的好東西。

陳宏之所以沒直接去醫院找,大概是有點顧忌那天突然出現的男人,不敢隨意跑到醫院鬧騰。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算自己仁慈,再給張棉那小子幾天喘息的時間。

不知想到什麼,陳宏突然心情愉快起來,甚至忍不住嘴唇上揚。

旁邊那兄弟問他:“……沃草!陳宏你發.春啊!什麼表情啊你那是?”

當然……

是發春了。

想起那天下午少年被他脫了褲子按在牆上,腰上彎出的線,嘴上撐破的皮。

陳宏忍不住搓了搓手,似乎還能感受到當時的手感,他嘴裏笑笑說:“發p的春,你宏哥找到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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