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之後,我隻能過分墮落(1 / 1)

把徐匆匆拉出這間屋子的是一個電話,是李姨打來的“小匆,有警察找上門來,都好幾天了,你和於先生什麼時候回來呢。”徐匆匆咬著嘴不敢哭“過兩天。。過兩天吧。”掛下電話她蜷縮在地板上筋疲力竭。

走出房門的一瞬間,徐匆匆被劇烈的光線刺了眼,頭昏眼花的險些站不住,她手遮在眼睛上慢慢適應著光線,她要回去善後,為於聲善後。

到了警察局才知道警察根本不知道於聲已經死了的消息,隻是鄰居有人報警說,總有不明人士在走廊轉,還往走廊潑油漆,他們覺得不安。警察了解了情況就放徐匆匆離開了,那句話始終沒有說出口,她不想親口承認,於聲已經死了。徐匆匆也不敢回到於聲的家裏,隻是找人重新粉刷了屋外的牆壁,她知道,不會有人再來潑油漆,不會有人半夜的過來砸門,再也不會有了。她在於聲住所的附近租了個小房子,與兩家人合住,搬來的時候對門的小姑娘一臉驚訝“你東西好少的。”她笑笑並未應聲。

從那之後徐匆匆開始了醉酒生涯,於聲曾說酒是個好東西能忘卻煩惱能忘卻痛苦,可是他不知道,酒也讓醉的不省人事的徐匆匆在第一夜就被人**失了身。徐匆匆在馬路邊漸漸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散盡了,她動了動酸痛的身上,扯掉了已經髒汙的裙子,寧可一絲不掛地回去也不願意再穿著那麼髒的東西。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這樣的冷靜,這樣平靜的就接受了這件事,第二天,第三天,她依舊去那個給過她沉重記憶的地方喝著酒,有人搭訕,她就嫵媚的笑,與人觥籌交錯,那段日子,是糜爛而頹廢的,在這樣的場所裏,她認識了一個大她十六歲的男人。男人事業有成出手大方,見麵第二次兩人就上了床,事後徐匆匆點了一根煙,被生生的嗆出了眼淚,“能給我錢麼。”她這樣說道。

徐匆匆頹廢的這些天裏,徐青的葬禮都辦完了,終歸是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徐匆匆站在墓地前,看著那張過於刺眼的黑白照片,蔣林聰站在她身旁說“你媽媽走之前,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要我好好照顧你,阿徐,跟我回家吧。”徐匆匆打掉他的手“你滾,我不想看見你。”她守著徐青的墓一天一夜,說了很多話,那些在她還活著的時候說不出的話,此時此刻都變得輕易脫口。徐匆匆離開的時候深切的望了一眼墓碑,心裏想的不是這個世界上自己最後一個親人也走了,而是。。於聲,在我想起你的時候,我要到哪裏去看看你,為你掃掃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