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退再退,秦雲砰的一聲落地,地麵的熔岩都被他踩裂,黑色的長劍在他手裏成了死神收割人命的鐮刀,無疑的大殺器,逼得太上無情道的兩個女子不得不退。
“他這是要以一人之力戰諸雄嗎?”太上無情道的兩個女子臉色難看之極,兩人的實力與敗雲煙相差不多,本以為兩人聯手穩勝秦雲,誰能料到,僅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若是秦雲的劍再長三分,她們也恐怕要丟一條手臂才能了事。
“就算他渾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我偏不信以他的實力能夠戰勝諸雄。”人皇子將秦雲恨地牙癢癢的,恨不得飲其血,抽其筋,扒其皮,啖其肉,啃其骨,食其髓,此恨有滔天之意。
“凡惹我的人,我都要殺,不想死的滾開!”秦雲毫不在意眾人的眼光,況且越是霸道,眾人就越是畏懼,如果軟下來,反而會被人得寸進尺,下場淒慘。
秦雲漆黑的雙目望向人皇子,人皇子一陣膽寒,躲在地教三名弟子的身後,此次地教來的人也相當不簡單,中間一人同樣是地教的天才,名為寒蟬子,名如其意,正是冬日之蟬,蟄而不鳴,待夏日一鳴驚人。殺戮子戰敗之後,教中長老安排他頂替殺戮子,可本以為一蹶不振,下場淒慘的殺戮子卻再次進入人間煉獄,還得到了地教至高功法,魔之一字。
一山不容二虎,同一輩之中隻可能允許有一個天才存在,其他人都是那人的踏腳石,寒蟬子不甘心作為殺戮子的踏腳石,所以毅然決然的進入此地,說起來誰又能甘心作為別人的踏腳石,隻不過實力不夠罷了,隻要得到道果,寒蟬子就能踏在殺戮子頭上一步登天。
“寒蟬子師兄,救我,幫我殺了災厄之體!”人皇子沒將麵具戴起來,臉上的爛肉令人幹嘔欲吐,其他兩名地教的弟子實在受不了,不自覺地離人皇子遠了些。
隻有寒蟬子仿若未覺,心中雖然對人教這一代的天才極度鄙夷,但還是有淡淡地笑容掛在臉上,“放心吧師弟,我們三教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在這,我保你平安!”
聽寒蟬子的意思,他並沒有出手殺秦雲的意圖,不免有些失望,卻也不好說什麼,唯一還算完好的一雙眼珠子不停的亂轉,也不知道又起了什麼歹毒的心思。
“我說過,人皇子必須死!”嗡,一陣劍鳴在人皇子耳邊響起,嚇得他一哆嗦,差點坐在地上。寒蟬子皺著眉頭,心中計算著秦雲究竟有多少戰力,若他強勢一些能夠逼退秦雲。
“寶體你不要太過分了,雖然在禁仙之地無法使用法術,你強大的肉身占了些便宜,但你不要忘了,你隻有兩個人,我們這有四個人,而且太上無情道的兩名姑娘也似乎跟你不和,真要耗下去,你不是我們的對手,我看還是就此罷手,將仇恨暫且擱下如何?”
他寒蟬子何時跟人這麼低聲下氣的說過話,今次算是給足了秦雲麵子,兩人都好下台。
誰知秦雲根本沒有一點商量的意思,白衣黑發的身影動了,下一刻檮杌劍的嘶吼就在他身後響起,撲哧一聲,一顆難看的頭顱飛天而起,又掉在地上,咕嚕嚕地打了幾個滾,血落了一地,之後人皇子的屍體才倒下。一開羊脂玉佩從屍體上飛了起來,被秦雲握在手中。
“欺人太甚!”寒蟬子的臉色陰沉地幾乎要滴出水來,剛才還信誓旦旦的保證人皇子的安全,下一刻人皇子就死於非命,秦雲的赤裸裸的在他臉上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秦雲收取玉佩的一幕也落在眾人的眼中,這一次想避開都難,秦雲集齊了八枚玉佩,除非是殺了他,否則玉佩永遠在他身上,這一點誰都清楚,一時間眾人看向他的眼光都變了。
“哼,想殺我麼,盡管來就是。”殺了人皇子之後,秦雲的氣勢又提升了一個台階,就連寒蟬子站在他身旁都感覺到一股壓迫感,壓迫感很重,地教另外兩人都喘不過氣來。
“他到底得到了誰的傳承,怎會有這麼強的威壓!”亡者之地三十六位帝皇,不是每一位都能夠有傳承者,有幾位太古時代幾位強大的帝皇都斷了傳承,沒有人得到,因此眾人也猜不透秦雲到底得到了誰的傳承,怎麼會那麼逆天,強的令人發指。
“他手中的劍是從顓頊子手中搶來的,聽說名為檮杌劍,照此看來,應該是太古時代那位殺戮成性的帝皇顓頊的傳承,寶體奪了顓頊子的傳承,竊了他人的因果,真是無恥!”
太上無情道的兩個女子在一旁煽風點火,惹得秦雲冷冰冰地朝她們兩人看過去,兩女被秦雲盯著,如同被野獸盯著一般,背脊發寒,嘴上更為惡毒的說道:“怎麼,你敢做難道還怕別人說麼,你自己說這把劍是不是從顓頊子那裏奪來的。”
“是又如何,我隻是不喜歡你們這種下作的手段罷了,想殺我就直接來吧,何必拐彎抹角,諸多麻煩。”秦雲抖了抖劍,劍上還留著人皇子的血,這把劍似乎不怎麼鋒利,殺人都要沾血。實則是這把劍在殺人的時候痛快的飲著血液,說起來就像是一把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