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你是我的王子殿下(3)(1 / 3)

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恐懼感,看著病床上的老太太,明明昨天還活力四射地看著我打掃遊泳池,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呢?

想到這裏,我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

在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就是生離死別了。

雖然和這個老太太見麵的時間並不長,雖然這個老太太任性又難搞,雖然這個老太太總是欺負我,但是因為他是宇文夜的媽媽,不論她怎麼對我,我都會覺得是自然而然。

宇文夜是蒼白著一張臉出現的,原本,對於宇文夜的出現我應該是很開心很興奮的吧?但是此刻的我卻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因為病床上的那個人,現在臉色真的很可怕呢!

宇文夜走到了他母親的身邊坐了下來,我看著他緊緊地握著他母親的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又或者,是想要留住那個活力四射的人。

“是小夜啊!”不知道是不是血濃於水的關係,當宇文夜緊緊握住他母親的手,當他們兩人隻是這麼緊緊地將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原本昏迷的宇文老夫人竟然奇跡般地醒了。

“媽……”我能感覺得到,宇文夜的聲音裏麵帶著微微的顫抖。

“我們小夜後天就要結婚了吧?以後,就要是一家之主了吧?記得,要好好對待你的老婆,不論怎麼樣,都要照顧好家。”他的母親,像是臨終遺言一般,囑咐著宇文夜。

“好,我知道!媽!你好好休息!”宇文夜安慰著他的母親。

“那個,安安。”就在我想要離開這個房間,給他們母子更多空間的時候,出乎意料地,宇文家的老夫人卻叫住了我。

“什麼事,老夫人?”我大步走到了她的床邊。

“那個婚禮,我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力氣可以去,我希望,你以伴娘的身份代替我去,幫我見證小夜的婚禮。”宇文夜的母親拉著我的手,臉上有著無盡的悲傷。

我其實是想要拒絕的,世界上有哪個女生會去參加自己最最喜歡的人的婚禮呢?而且還是代替自己喜歡的人的母親出席觀禮?這會不會太不像話了一點兒啊?

我應該要拒絕的,畢竟,我怕一旦我去了,我就會很不自覺地難過哭泣。畢竟,我一直夢想的,宇文夜的新娘位置,應該是我的啊!

“安安,你可以代替我去嗎?”宇文夜的母親用著與宇文夜如出一轍的可憐眼神看著我。

我應該要拒絕的,我要拒絕的。然而,我所想到的“應該”,我所覺得的“應該”,卻都沒有抵擋住她那樣的眼神。

“好,我去。”我堅定地說著。

是的,我答應了,我說出了這樣的話。我去,我會去,我會代替你去。

去見證,我這輩子最最喜歡的人的婚禮。

我知道這樣是錯的,是不對的,是不好的!然而,我卻答應了!

我明白,我現在的答應就是默認我祝福宇文夜和那名叫做春蘭的女生的婚禮了!

其實,我就是這樣的傻瓜吧?

就算是難過,我還是選擇了讓步,選擇了祝福。雖然我愛他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但是現在我還是要坦然祝福他們。有的時候真的覺得現實很殘忍,明明彼此相愛,卻還要這樣,我知道這樣有多悲傷,也知道自己有多難過,但是我卻無力改變什麼。

當用人的第七天。

距離宇文夜結婚還有一天。

我的電話不停地響,我知道那是宇文夜的來電,我卻沒有勇氣去接。

我知道,一旦現在我們開口了,有可能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現在的我應該好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應該選擇祝福,所以,就這樣吧!雖然會有遺憾,雖然很難過,但是,卻沒有對不起,也不會有悔恨。

這樣就好了吧?雖然現在會很難過,但是在多年以後,我應該會釋然吧?至少不會有對不起,不會有難過,我們至少有回憶啊!我們會想念彼此,這樣其實就很好吧?

在太陽還沒有出來的時候,我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就有兩個人架著我到了一間小黑屋裏麵,在我身上臉上塗塗抹抹的。

據他們說,他們是聽從宇文老夫人安排,專門為我化妝的。

迷茫之中,我能感覺到我的臉被塗塗畫畫了至少一個多小時。他們不停地在我臉上塗塗抹抹,但是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麼這裏麵沒有鏡子啊?

不看鏡子的話,就算是他們在我臉上畫好幾隻烏龜我都看不到吧?

我鬱悶地想著。

在經曆了一個多小時的塗塗抹抹之後,終於聽到他們說完成了。

我著實鬆了一口氣,化妝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就隻是在臉上塗塗抹抹竟然就要這麼久的時間。

好不容易熬到他們畫完妝,居然又要我換衣服?

結婚嘛!又不是我結婚,幹嗎還要換什麼禮服啊?這種場合不就是隨便穿穿就可以了嗎?為什麼我也要禮服啊?

等一等,我好像是伴娘,因為是伴娘,所以才要打扮的吧?

但是,這個禮服會不會太華麗了一點兒啊?

看著這身白色長紗裙,細細吊帶之下,胸前是用蕾絲拚成的抹胸,白色的長紗,長長地拖在身後,長長地鋪在地上。

這個,應該是婚紗吧?

難道,宇文家結婚,連伴娘都穿婚紗嗎?如果伴娘要穿婚紗的話,那新娘要穿什麼啊?伴娘已經華麗成這個樣子了!但是伴娘總歸是陪襯,新娘應該是更加驚豔吧?

這裏的試衣間也是的,為什麼也是連個鏡子都沒有的地方啊?

這到底是哪裏啊?還是第一次聽說,試衣服不給鏡子照的。也不知道這個紗裙會不會顯得我很胖呢?

穿完衣服,就在我以為都結束了的時候,發型師又出現了。

“我的頭發好不容易才留起來的,不要剪啊!”我叮囑著發型師,發型師卻隻是含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