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同樣坐在後座的趙璿伸過腦袋,眼睛裏閃著好奇。
陳怡凡小心打開,掩嘴道:“玉?這…。是不是有點貴重了。”
盒子裏的青玉溫潤如水,色澤明亮,顯然是一塊上品。都說黃金有價玉無價,她實在不好估摸這塊玉價值幾何。
“傻了呀,有人送東西還不要,再不要我搶去了啊。”趙璿羨慕地開玩笑說著。
崔程見陳怡凡的神色,知道她的顧慮,解釋道:“這塊玉是爺爺給的,他一輩子窮酸慣了,他給的東西值不了幾個錢,你放心拿著吧。再說這玉刻的是佛,我戴帶不上,自古男戴觀音女戴佛,放我這我也用不上。”
陳怡凡見這樣說,才猶豫著收下,心裏卻已經甜蜜地盤算著怎麼在他生日的時候給崔程挑一個好禮物。
到了目的地,陳怡凡執意要送崔程進門,高玉見趙璿還想一路跟著當個人體燈泡,連忙擰了她一下。
門口,崔程對著陳怡凡揮了揮手,見她欲言未言的樣子,也沒敢撩撥,道了聲:“再見”說完就轉身準備敲門。
誰知道陳怡凡像是心裏憋不住似的,獎賞酒精的化學作用,鬼使神差的一把拉過崔程,將鵝頸伸地筆直,眼睛緊閉,一副任君采擷的嬌嫩樣子。
崔程見這架勢,驚嚇大過驚喜,正不知道怎麼收場的時候,門突然打開。
張姐像是在攝像頭裏偷窺已久一樣,淡定地瞄了一下驚慌失措的陳怡凡,不卑不亢地對著崔成說“姑爺,小姐吩咐我讓您回來就趕緊回去休息,她說婚期快到了,讓您不要太勞累。”
張姐的話顯然是故意說給他兩聽得,把關鍵詞咬得特別字正腔圓。
陳怡凡隻覺得腦子裏轟然一炸,“姑爺?婚期?”
連忙望向崔程,卻見他竟然神色如常,好像連解釋的興致的欠奉。
想起剛才自己的行為,想起找我幾天自己的各種少女心思,陳怡凡感覺渾身虛脫:“原來是自作動情,不過怎麼可以這麼難受!”魂不思屬下連崔程最後給她說了什麼都沒聽清,機械般地邁著步伐就往回走。
高玉見貌似墜入愛河的舍友終於回來,剛要調笑幾句,卻發現陳怡凡神色呆滯,還沒問怎麼回事,陳怡凡就撲倒在她的懷裏哭起來。
趙璿在一邊目瞪口呆,袖子一擼,想到什麼:“他欺負你?我找他算賬給你出氣。”
哭得傷心的陳怡凡趕忙拉住舍友,哽咽道:“算什麼賬,人家都快結婚了,是我,是我自作多情!”高玉聽到這也是一愣,不過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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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後的崔程麵無表情,對張姐豎了個大拇指,也不知道是褒是貶。
客廳裏突然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是我讓張姐這麼做的,如果壞了你的好事的話,這賬算我頭上吧。”
聶倩身子半倚在那架保養極好的鋼琴架旁,手裏拿著一個半滿的高腳紅酒杯,渾不在意地說道。
崔程原本懶得說話,卻看見她身旁鍍銀餐車上放著一塊堪稱奢侈的五層蛋糕,蛋糕華美精致,上麵的環紋點綴更是英倫範十足,顯然價格不菲。
崔程疑惑道:“今天也是你生日?”
聶倩不置可否,自顧自抿了一口猩豔紅酒。
喝完之後,見崔程耿直地近乎粗魯地拿起一個塑料刀叉,猴急地切出一塊蛋糕,眼看就要沒心沒肺的嚼起來,這才忍不住道:“你不怪我故意把你的小姘頭氣跑了?”
“天大地大,壽星最大,以後的賬以後再算,再說我和她其實也沒什麼。”
天大地大,壽星最大,是白晶每次過生日都會念叨的話,他一直刻在心裏。崔程說完才發現蛋糕邊上還有一盒沒拆的蠟燭,連忙問道:“蠟燭還沒吹?”
聶倩見他一臉嚴重的樣子,心裏突然也覺得有趣,入戲道:“對啊,你這下闖了大禍,我這蠟燭還沒吹呢,你就把蛋糕給分了。”
“罪過罪過,我剛才光顧著喝酒,肚子其實一直沒實貨,看到蛋糕餓得就沒撐住…。。不過沒事,我這塊反正沒動嘴。”
“什麼意思?…。。”聶倩還沒問完,就見這貨又把他切好的那塊小蛋糕像糊牆一樣,又把它給糊回去了,然後像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興衝衝地在破鏡重圓的蛋糕麵上插起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