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彼此看了半天,最終都選擇暫時不說欲要說的事,互相拉扯著走了出去。
淩悅薇不明所以地看著那三人進來又出去,目光忽然掃向桌案,發現那上麵有一麵銅鏡,心想難不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讓那些人如此驚愕?
可她懶得跟龍瑞說話,便努力朝銅鏡的方向挪了挪身子,龍瑞自然看出她想幹什麼,將銅鏡遞了給她。
這一照,立刻發現了自己脖頸上的那道吻痕,抬眼怒目瞪向龍瑞,目光最後也落在了他衣袍上的那道血跡上,電光火石之間,立刻起身去看被褥,果然也有血跡!這下她更惱了,眉眼皆染上一層怒火,恨不得把龍瑞給撕了!這家夥根本就是禽獸不如,趁著她昏迷,居然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龍瑞風輕雲淡地迎著淩悅薇的目光,不惱也不怒,他自然猜到了眼前這小人兒腦袋裏在胡想些什麼,故意氣她道:“三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你早就應該是我的妃子,我睡了你又如何?”
多麼無恥的一句話,偏偏他卻是一副明月清風的高冷樣,說話的語氣還是那樣的理所應當!
她竟一時語噎,氣得說不出什麼話來,那張蒼白的臉,頓時泛起了紅暈,如盛開的桃花般,瑰豔無比。
他知道她有傷,受不得氣,便又道:“昨日我是抱過你,也吻過你,但僅此而已!”
這話說的,怎麼聽著感覺她不該氣他,而應該感謝他啊!淩悅薇暗暗在心裏罵了三個字:不!要!臉!
龍瑞見淩悅薇還是木愣愣地坐在那裏,氣呼呼的模樣,低聲問道:“你來葵水了吧?”
淩悅薇雖一直穿男裝扮男生,可此時聽一個男人問她葵水之事頓時羞得臉腮緋紅,臉上的神情更窘了!她可真夠倒黴的,被人當猴耍了那麼久,最後還挨了一刀,中了毒,這些還不夠,那該死的葵水居然很不合適宜地此時來了!
淩悅薇因為體內藥物堆積,再加上師太的真氣壓著,她的葵水比常人來得都晚,此時她真的是一片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龍瑞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麼,又問道:“你不會是第一次來葵水吧?”
淩悅薇衝著這個大男人翻了個大白眼,一個大男人,一個身為大周帝國之主的大男人,居然左一口葵水,右一口葵水,說得還如此溜!
龍瑞卻不以為意,一臉的平靜,繼續問道:“你月事包會做嗎?”
淩悅薇倒吸了口涼氣,目光怵了怵,心想月事包是什麼玩意?她根本就不認識好不好?在蕭國她一直以二皇子的身份住在皇宮裏,根本無人向她提起過葵水!雖然她也曾見小倩用過月事包,可當時根本沒放在心上,想著等來葵水了,也有小倩在,真沒想到那該死的葵水卻在此時來了!而小倩根本就不在身旁!
龍瑞看著淩悅薇的眸光忽明忽暗不停地轉換著,猶自一笑,道:“看你這樣子也沒力氣做,小的時候我曾看母後和皇姐用過,不如試著幫你做吧!”
當然,他也曾在劉曉蓮的宮裏看見過月事包,但他不想提,不是怕她吃醋,她根本就不會吃他的醋,隻是他不想提劉曉蓮,他討厭那女人,連提她的名字都覺得惡心!
淩悅薇沒想到他居然會說此話,愣了一下,想像著高冷帝幫她做月事包的模樣,那場麵真真違和得很!
可高冷帝一點都不覺得此事有何不妥,一臉自若的樣子,仿佛此事就應該他做般,開口喚了小安子進來,讓他快速找些幹淨的棉布與棉花來。
小安子很是奇怪,隨口問道:“皇上要棉布與棉花做甚?”
龍瑞有些不高興,幽暗的瞳眸散發著寒芒,心想這小安子大概是跟隨自己日子久了,什麼事都愛管,回宮後得給他好好做做規矩,讓他長長記性!
“朕讓你找,你去找便是!”森冷戾寒的聲音似利劍般響起,說不出的攝人心魄。
小安子打了顫,懦懦地道:“奴才的意思是皇上想做什麼,奴才可以代勞的!”
龍瑞不吱聲,拿眼睛冷冷地瞪著小安子,小安子頓感周身蝕骨的寒意,立馬轉身開溜!
龍瑞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心想我女人的隱私物件哪能讓你碰!
須臾,小安子便取了些棉布與棉花來,龍瑞看了看,蹙了蹙眉,道:“就這麼點?”
明明是一句輕飄飄的話,可聽著卻讓人感到一陣肅殺的氣味,小安子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顫聲道:“皇上,這深山老林的能找到這麼多幹淨的棉布、棉花已不易,棉花或許尚能再找到些,隻是這棉布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龍瑞懶得理他,目光忽然轉向了地上那塊裹胸布上,催促小安子道:“那你還不快找棉花去!”
小安子應聲立馬走了出去。
龍瑞則起身撿起那塊裹胸布,暗忖道: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派了不少用場!不過如此髒,得拿去洗洗!可那是她的貼身物件,自然隻能他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