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逃回來的蕭風,心抽抽的痛:“她怎麼變成了那個樣子!”
他無法相信,曾經風光無限,一出場便被大家圍的水泄不通的亮眼女子。
此時卻麵容蒼白,披頭散發,大吼大叫,如一個鄉下潑婦一般,讓人看的驚愕不已。
他對沈冰傾沒有感情,有的隻是愧疚,卻也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影夜調查沈冰傾時,見過她兩次:“這還算好的,你沒看到過,她為了那些錢,狂喝酒的樣子。”
蕭風拳頭緊握,雙眸幽冷:“把欠蕭家的三百五十萬還掉!”
影夜也同意這個做法。
隻有給她還掉了債務,讓她一身輕鬆,才能讓愧疚感少點。
蕭風準備好了支票,第二天再去紙紮店,遠遠的看到沈冰傾,正在紮紙。
可能是紮了手,沈冰傾抖了一下身體。
諾諾立馬扔下手中紮紙,朝沈冰傾而去,奶聲奶氣,關心道:“媽媽,你手流血了,我給你包紮一下。”
“不用。”
沈冰傾又拿起紙來紮,這點小傷,對比身上的傷痕,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蕭風見她如此不愛惜自己身體,衝出來,搶掉紮紙,把支票塞到她手上:“這個,給你。”
麵容蒼白的沈冰傾,渾身顫抖,雙眸噴火,死死的盯著蕭風。
“你先把債還了……”
話未說完,沈冰傾瘋狂的把支票撕碎,抓著紮紙打蕭風,如一頭猛獸般,衝蕭風咆哮:“你以為你是誰?”
“你憑什麼替我還債?”
“我弄成這樣是誰的錯?”
“我哪怕是餓死撞死,死在牢房裏,我也不會要你半毛錢!”
“你把我害成這樣,拿出一張輕飄飄的紙,就想讓我原諒你!”
“我告訴你,隻要我沈冰傾活著,我就永遠不會原諒你!”
沈冰傾睜著猩紅的眸子,骨子裏卻透著冰冷的倔強,恨意滔天:“若是殺人不犯法,我一定殺了你!”
字字裹冰,句句加恨!
蕭風心痛到窒息,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你滾,滾出我的視線,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沈冰傾拿著紮紙,瘋狂摔打蕭風,若不是為了女兒,她一定會親手殺了這個畜生,混蛋。
“媽媽!”諾諾看到這樣的媽媽,嚇的哇哇大哭。
看著滿腔恨意的沈冰傾,還有嗷嗷哭泣的諾諾,蕭風自責慚愧萬分。
買菜回來的沈奶奶,見此,把蕭風趕走了。
回到別墅,蕭風捏了捏眉心,滿麵悲傷:“我這樣,她是不會接受的。”
影夜提議道:“也許,咱們可以去會所看看。”
蕭風眼一亮:“好。”
入夜。
夢蘿會所。
蕭風坐在角落裏,看到畫著煙熏妝的沈冰傾,熟練的抽著煙,坐在高腳凳子,等待著。
“弱水,過來。”遠處一個男人喊道。
沈冰傾瞬間回頭,來到男人身邊:“多少?”
蕭風眉微挑,原來她在這裏叫弱水。
男人嘻笑著,指著桌上的錢和酒:“一瓶酒一萬是沒有,一瓶酒一千,喝不喝?”
眾人鼓掌尖叫:“喝喝喝!”
沈冰傾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熟練的把煙夾在手指中,抓起酒瓶對嘴吹。
蕭風眉頭緊擰。
喝完一瓶,沈冰傾就會把錢收入口袋,再接著喝第二瓶。
眾人瘋狂尖叫,吹口哨,鼓掌,嘻笑。
沒人在乎沈冰傾喝多了是否難受,也沒人在乎沈冰傾一個女孩子,喝醉了怎麼辦?
當沈冰傾拿起第五瓶時,蕭風再也忍耐不住,按住她的手,輕柔道:“別喝了。”
沈冰傾微睜眼,看到來者是蕭風,眸中滔天恨意,卻在最後一刻壓製住,笑的囂張而苦澀:“難不成你加錢?”
蕭風手微微顫抖,嘴微張。
‘加錢’二字,他怎麼說得出口!
“滾開!”沈冰傾甩開蕭風,恨意翻湧,“阻人發財,如挖人祖墳!”
眾人也在那叫囂著,讓蕭風滾開,別阻止大家的興致。
蕭風不想再看到沈冰傾眼中的恨意,睜睜睜的看著她,喝了二十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