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無度】的奢侈
【一醉解千愁】
“打住!別再喝了,搞不懂你是在喝酒還是在灌窟窿。本來今晚找你出來是想商量點事的,可你到好,隻顧一個人喝。”朋友杜二奪下我手中的杯子,一臉迷糊的對我說。
“嗬嗬!有屁就放嘛!還搞這個調調,在酒吧不喝酒來幹嘛?”
“不是說了找你有事嘛!”
“喝酒不說事,說事不喝酒,給我杯子,改天再說。”
“得了吧你!知道你酒量大,可你這個喝法不喝死人才怪,是不是心裏有事兒?”
“別管我!你給不給?小弟,再給我調一杯芝華士。”
杜二無語了,看著一向爽朗的黑大個兒,猶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也許是酒吧昏暗的燈光掩飾了眼眶裏的淚光,也許是嘈雜音樂掩蓋了心裏的嗚咽,也許是猛抬頭才能把眼睛裏的汗水甩得遠遠的,更或許心底深處那陣陣的思念要靠著酒精的麻醉才能安靜。看著聶風猛灌了幾杯之後,杜二怒不可遏,“你給我過來!”強行拖拽著聶風步入一間包廂。服務生看著有人進入包廂後,跟上去說:“先生請先到前台登記。”
“出去!”杜二對著服務生大聲說道。服務生看著這個牛高馬大的大男人扶著另一個馬大牛高的醉鬼,也不敢輕易招惹,低著頭唯唯喏喏的退出房間順手又把門帶上。
把聶風放在一角的沙發上,杜二坐一旁點燃了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看著這個多年有朋友、同事、哥們,歪斜著臥在沙發上,杜二用手指把手中正燃的煙撚滅,低垂著頭,雙手十指深深地插在頭發裏,也顧不得燙傷的手指,或許是沒有感覺到傷痛,半晌不作聲。停了一會兒,杜二喃喃的說:“你也是當兵出身,我們一同進的這家公司,(可能因為都是當兵的出身,所以弄掉)我打心眼兒裏就感覺和你貼近,我知道你也一直把我當兄弟,我是成了家的人,你是光棍一條,在公司我一沒學曆、二沒文化,別人都瞧我不起,都說我土,可你從來沒有嫌棄過我,或許我這個農村出來的娃沒有聶風你社會經驗豐富,但至少我有拚勁兒,有你幫我,我很快也和你一樣,成了公司裏的頂梁柱,公司老總也稱我們倆人是哼哈二將,而我們也如他們所說,沒讓任何人失望,(而在弄掉)生活上我們也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就差大小便一起上了。”
也許杜二是看著我這個平常生龍活虎、狂傲不羈的工作狂如此頹廢,心中難過吧,我不知道他在嘟嘟嚷嚷說什麼,我心裏何嚐不是打翻了五味瓶。“走,我送你回家。”
“冉冉再沒聯係你嗎?”開車走在沒什麼人的大街,隻有了了的幾個行人在匆忙的往家趕,我看著霓虹燈一個個的閃過,心裏如(空曠弄掉)寸草難生的荒漠一樣荒蕪,根本沒有聽到杜二在說什麼。
“哎!混球,我在問你話呢?”
“啊!什麼?”
“你個混蛋加三級,冉冉有沒有再聯係你?”
“都說了八百遍了還問什麼問?”
“還是這的問題,你小子失戀了,就這麼簡單。”
“是我想像的太好了!”
“什麼是你想像的太好了?你看看你這個鬼樣子!就是冉冉回頭來找你,我也會替人家不值,你看看,你看看!”杜二一邊開車一邊把後視鏡轉到我這一邊。“看什麼我不看,看好你的路,開你的車。”
“其實你心裏很清楚你要做什麼,可你就是不想再麵對現實,如果不是杜培生那個老雜碎從中作梗,故意刁難,人家至於這麼低的價錢賣給他嗎?你還說什麼這是你的地盤兒、你會幫她的、你幫了冉冉什麼?幫她把最好的地皮賣最低的價錢嗎?你好好用你的豬腦子想想吧你!”
回到家裏,深埋進沙發裏不想動彈;杜二的話一次次的提醒我,的確,如果不是杜培生給冉冉找麻煩,他們不會把這麼一塊好地皮出手的,而杜培生又是我的直接領導,我做了什麼?冉冉雖然沒有明確我做什麼,可我為她做了什麼?麵對她臨走時無奈的眼神我心裏刀割般一陣一陣的痛,我們彼此都知道這一分別可能就是永久的別離,難道除了感情上的別離就沒有事業上的無奈嗎?杜二說的對,我真的是頭豬,我竟然隻顧自己,而沒有考慮到冉冉眼中的無奈竟是多種的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