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悄悄退後,與高遜拉開幾步距離,似乎這樣就能與高遜劃清界限一般。
高遜看在眼裏,心中冷笑,事已至此,還想獨善其身,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戰友,我呸,我和他能算是戰友嗎?
馬平川一抬手,一道黃色的氣勁瞬間來到高遜的麵前,高遜心中疑惑,這就是戰上將強者的戰力嗎?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抗拒,右手藍光一閃,一拳迎了上去,一聲轟鳴後,高遜蹬蹬退開數步,除了手臂一陣酸麻,卻並未受傷,不遠處的馬平川一臉冷笑道:“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卻不想兩條小泥鰍也敢來興風作浪。”
馬平川一生謹慎,若非如此,當年杜家不一定能夠能安然離開雪原城,如今又成了馬家的心腹大患,此事一直令族人對他頗有微詞,他看著戰將巔峰的洪都居然敗在這兩個小娃娃手上,所以剛才一擊隻用了兩成靈力,而留了八成靈力守禦,剛才一交手,他確定高遜果真隻是戰將境界,心中大定,任你手段通天,我憑境界便可將你碾壓成渣。
馬平川也不乘勝追擊,緩步走到洪都身前,蹲下身,左手托起他脖頸,右托起手輕拍他的麵頰,交道:“洪兄弟,你沒事吧,快醒醒。”洪都眼珠微動,似要醒來,馬平川左手捏著他的頸椎,微微用力,洪都脖子一軟,腦袋垂了下來,這個一向喜歡以高人自居的人,就在昏迷中稀裏糊塗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馬平川轉過頭,一臉悲憤,切齒道:“你二人恃武欺人,不但傷我孩兒,還打死了我的兄弟,公然藐視帝國律法,我馬平川不自量力,也要與兩位鬥上一番,為民除害,便是死與你二人手上也絕不後悔,場間眾人,俱是見證。············喂喂喂,大家都別走啊。”
原來人群一陣轟鳴,如鳥獸散,眨眼間走了個精光,眾人對馬家都是心存惡感,向來是敢怒不敢言,高遜揍了馬秀,眾人都道惡人自有惡人磨,人人心中暢快,況且普通民眾最怕的就是和官府打交道,此時還要留下來給你作見證,到時後上了城主大堂,可不是鬧著玩的。
馬平川遊目四顧,緊接著街道兩旁傳來一陣陣劈裏啪啦的關門聲,看著這一幕,饒是以馬平川的城府,也不禁老臉一紅,馬家盡然如此不得人心嗎?
此時,街道的兩頭忽然出現了一群人,他們迅速向場間靠近,有些人則紛紛躍上屋頂,對場間眾人形成合圍之勢。
高遜暗歎一聲,想不到馬家的人來的如此迅速,現在怕是真的走不了了。
馬平川一擺手,人群停下腳步,馬平川道:“大家退後,幫我掠陣,別讓他們逃了就是,這兩個小賊打傷了秀兒,打死了洪都,我今天要親手宰了他們替洪兄弟報仇。”昨日在族人麵前丟盡臉麵,馬平川向以雷霆手段殺了高遜二人,在眾人麵前重壯聲威。
馬平川一步一步走向高遜,每一步都在石板鋪成的街道上留下一個腳印,腳印由淺及深,到後來一腳下去,石板寸寸龜裂,而馬平川的氣勢卻在步步攀升,到高遜身前兩丈處站定時,氣勢已攀至巔峰。
高遜不是沒見過強者,李隨風是戰北鬥境界,水長流更是戰狂境界的修煉者,可正是因為他們的境界太高,別說和他們切磋,就是連討教的資格都沒有,此時直麵馬平川,感覺到馬平川身上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壓力,高遜很好奇李隨風怎麼敢三番四次越境去挑戰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