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也怔愣在原地,久久無法言語。
墨老夫人淚流滿麵,痛心大孫子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家人?
大伯母幾乎哭暈,如果不是她總是逼墨亦辰,總是罵他不如墨辰驍,一次次傷害他的自尊,他也不至於和她遠走越遠,直到再不願和父母交流。
白語柔顫抖著拿著信,晴天霹靂,眼前一黑,差點站不穩。
她以為最差的結果是墨亦辰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卻不想那一晚竟是最後的訣別。
這一炸彈將蘇墨晚回歸的喜悅都炸沒了。
大家都來不及關心慰問蘇墨晚便陷入了巨大的悲痛。
蘇墨晚內心像被壓著一大塊石頭,讓她喘不過氣。
更加無法開口告訴大家,她要和戰夜寒結婚了。
墨老夫人承受不了更大的刺激了。
蘇墨晚回到房間。
戰夜寒發來短信,問她和墨家人攤牌了沒有,讓她明天就搬到他那裏去。
他安排了明天和她去試婚紗拍婚紗照。
如果她不攤牌,別怪他親自去通知墨家這件事。
到那時場麵隻會更尷尬,更無法收場。
蘇墨晚攥著手機,指骨泛白。
她知道這麼多年的恨意是不可能被輕易化解的,戰夜寒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
那天在會見室,她知道戰夜寒曾做過大大小小幾十場手術,為了修複畸形的身體和殘缺的心髒,十歲以前,他都是渾身插著管子,在醫院無菌實驗室度過。
在那樣的絕望、痛苦、陰霾籠罩的童年,他唯一的執念就是讓拋棄他的人悔不當初,要證明他比那位同胞哥哥強!
蘇墨晚的手掌攥緊鬆開,再攥緊再鬆開,如此反複,才沒有讓自己暴走。
她隻冷冷回複道:【不用你插手。】
……
第二天,蘇墨晚收拾好行李,拉著行李箱就要離開。m.X520xs.Com
林新月看到驚訝的問:“晚晚,你這是要去哪兒?”
蘇墨晚冷漠道:“墨家要不行了,我留下也沒什麼用,不如好聚好散。”
“什……什麼?”林新月愣在原地,滿臉不敢置信。
大伯母聞言走了出來,看到蘇墨晚拉著行李箱,怒火頓時蹭蹭往上冒。
“好啊,你這是要提前跑路?辰驍對你那麼好,你有沒有點良心?”
三嬸也走到客廳蹙眉道:“別人落井下石也就算了,老爺子和老夫人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棄他們於不顧?”
大家都走了出來。
墨老夫人被女傭扶著,深深凝視著她,隻問了一句話:“你真的決定要走嗎?”
蘇墨晚幾乎無法直視她的目光,喉頭哽咽,艱難地回答道:“是的。”
墨老夫人揮揮手道:“都讓開,讓她走。”
蘇墨晚暗暗攥緊行李箱的拉杆,艱難的邁著沉重的步伐朝門口走去……
直到走到門口,她仍能感受到背後老夫人深切而失望的目光,如萬箭穿心。
這種感覺,在她前世被沈天越一刀紮進心髒的時候也體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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