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十萬兩的黃金,上官府不過是一個將軍府,怎麼可能能有那麼多銀子,且還在那麼短的時間內。
柳清雲也麵露難堪,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件事,我還是先和娘商量下,看著燕兒的嫁妝先別辦置了,把家裏值錢的都東西先都變賣了!”上官朔微咬著牙道。
我卻有些不同意,上官燕兒可是準備出嫁了,那些嫁妝可是她以後在婆家唯一的保障,出了什麼事也能用一用,可是若是被上官朔都拿來救武哥兒的話,那上官燕兒的嫁妝就又沒了著落,這可是會被婆家人恥笑的事呀,也是上官燕兒一輩子的事。
我搖搖頭道:“不行,現在燕兒準備出嫁了,這些錢是萬萬動不得的。而且這件事若是讓娘知道了,不是讓娘更擔心,他那麼大的年齡了,怎麼承受的起這樣的打擊!”
上官朔見我思路還清晰,也略微鬆了一口氣,道:“雖說如此,可是娘若是要見武哥兒怎麼辦,且三天時間,我們怎麼能瞞得住!”
柳清雲也點點頭,眉頭緊鎖,歎道:“這件事還是與上官夫人好好談一談吧,這樣不見怕是讓她更加的擔心!”
上官朔也點點頭,便道:“待到晚上若是娘要見武哥兒,我再與他細細說明!”
雖然,這樣會對上官夫人的打擊很大,但也是唯一的辦法。
三人又討論了一番後,決定先用假的黃金,到時候再向皇上派一些禁衛軍幫我們一起抓那些歹徒!
“皇上若是不答應呢?”我有些焦急的問道。
柳清雲雖然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但還是點頭,道:“我會求惠妃娘娘幫忙的,我想惠妃娘娘也不想見到她的外甥被人奪走……”
我點點頭,我冒險找來柳清雲已經是太大意了,那人能在上官府輕易的奪走武哥兒想來武功是十分的了得,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暗中的奸細!
柳清雲和上官朔自然也清楚,最後,柳清雲卻笑道:“我們兩人本是不熟,隻要我們再繼續裝作不和,到時候也能騙一騙。至於到了宮中,我想宮中戒備深嚴,那名歹徒即使武功再高強,也應該進不了皇宮去窺視皇宮中的動靜吧!”
我和上官朔都覺得有理,便同意了下來。
隨即我們便與柳清雲大吵了一頓,柳清雲氣的拂袖走了出去,我埋在上官朔的懷裏深深的痛哭一通,雖然隻不過是演戲,但一想到武哥兒心中的痛卻還是無法掩飾。上官朔也知道我是借此想大哭一次,便隻是深深的抱著我!
旁晚,上官夫人也覺得有些蹊蹺,便又派了月娘來抱武哥兒去她那邊。
月娘一進門,見我眼睛又紅又腫,而上官朔也是一臉深沉的模樣,卻又不見武哥兒,也猜出了一些來。
“夫人說他想武哥兒了!”月娘小心翼翼的說道。
上官朔揮揮手,道:“你先回去,我待會兒會去娘那兒!”
月娘不敢忤逆,更不敢問武哥兒在哪,福了福身子便退了出去。
我有些緊張的握著上官朔的手,上官朔轉過頭看著我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似乎在安慰我不用擔心。
月娘比我們早一步到了上官夫人房中,上官夫人見到我們黑著臉,問道:“武哥兒呢?”
我有些不安的的看著上官夫人,上官夫人看到我們這幅模樣,似乎也猜出了一些端倪來。
“是不是武哥兒生病了?”上官夫人緊張道。
上官朔皺著眉頭,拿出今天那兩張紙條道:“娘,孩兒一定會救出武哥兒的!”
上官夫人有些遲疑的看著我們,接過上官朔手中的紙條,攤開一看,突然就昏了過去!
“娘……”
“夫人……”
我們急忙跑上去扶著上官夫人躺下,過了片刻,上官夫人也漸漸轉醒,我和上官朔兩人都在她身旁怕又出了什麼事來。
“你們……說是誰……是誰把武哥兒給劫走了?”上官夫人有氣無力道,雙眸已經布滿了淚水。
我轉過身掩麵哭了起來。
隻聽到,上官朔深歎一聲,道:“孩兒也不知,不過娘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救出武哥兒來,也是我的兒子,我絕不會讓繞了那人!”說到最後已經漸漸的由安慰轉為憤怒了!
上官夫人卻哭喊著:“我苦命的兒呀!”
待我們又安穩好上官夫人讓她不要擔心後,便回到了自己的院中,一個晚上雖然整個府院悄然無聲,可是卻無法入睡,上官朔睡在我旁邊也一直輾轉未眠。
第二天,我們便收到柳清雲的飛鴿傳書,信中已經說明通知了皇上和惠妃娘娘,皇上體恤上官府曾世代為雲翼國做出的貢獻,也同意了派禁衛軍。惠妃娘娘則慰問了幾句,便說這件事過去之後,會來看我。
我知道蔓姐姐一定會幫我的,隻是沒想到皇上既然也答應的那麼爽快,不知道這中間柳清雲和蔓姐姐對皇上說了什麼,既然那麼輕易的肯把禁衛軍派給上官朔使用。
看到這封信,我的心也安定了許多,上官夫人也比昨天清醒了許多,叫我和上官朔到他院中商量著此事。
我們把皇上答應派禁衛軍聽我們安排後,上官夫人擔心的臉色也終於緩了緩,但還是不放心,道:“這十萬兩黃金,我們怎麼能湊得起呀,不然先把燕兒的嫁妝拿出來先用用……”
上官朔看了我一眼,我搖頭道:“那是燕兒的嫁妝錢,怎麼敢拿出來呢?夫君昨天已經找了賬房算了下,府中值錢的東西都變賣的話,也能湊得到一兩萬的黃金!”
上官夫人聞言眉頭卻皺的更緊了,緊緊的握著我的手,道:“這怎麼夠呀,還是把燕兒的……”
我打斷道:“我們現在突然變賣家產,難免會讓李家有所猜忌。隻是,若是娘覺得燕兒的那份嫁妝真的要用上的話……”我心中又怎麼不想用上官燕兒的嫁妝,可是,那是上官燕兒的銀子呀,嫁到婆家了,以後出了什麼事就是靠那些銀子,我雖然急著想把武哥兒救出來,,但是也不敢這樣做呀。再說了,上官燕兒的嫁妝全部加起來也不過是兩萬兩的白銀,離那酬金十萬兩黃金還差的遠了。
上官夫人見我似乎有些鬆動,便拍案道:“就這麼決定了,到時候李家若是問了,我們便實話說了!”
我見上官夫人既然舍得把自己親生女兒的嫁妝錢拿出來,心中一暖,不過武哥兒也是她的親孫子,也是上官府唯一的長子,所以上官夫人會想盡辦法保住!
此事就這麼決定了,我們都先決定先不要告訴上官燕兒,畢竟他也幫不上忙。東湊西湊也不過是三萬兩的黃金,連一半的銀子都沒有湊夠。
可是,時間卻過的飛逝,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我們到處向外借錢,可是借來的卻占少數,畢竟是那麼大的數目,這麼可能兩三天就湊的齊的。
晚上,上官朔輕輕的抱著我,吻著我的額頭,道:“明天,你在家中等我的消息,我一定會救出武哥兒來的!”
我點點頭,我去確實幫不了什麼忙,隻會在那兒添亂,上官朔見我變得安靜了許多,也鬆了一口氣。兩人一夜無話,卻都沒有睡著,都能感覺到彼此之間的心情,彼此的緊張與不安。
對方規定的期限到了,上官朔帶著幾名侍衛拿著幾箱的銀子運往京城西邊的城郊外,我和上官夫人站在大門口眼底滿是不安的送走他們。
我扶著上官夫人回到了屋裏,上官燕兒似乎也聽到了風聲,急急忙忙跑來,焦急的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怎麼我最近聽說我們都在變賣家產呀?”
上官夫人已經身心疲憊了好幾天了,隻是揮揮手,站在一旁的月娘眼底滿是淚水,拿起帕子擦著淚水,歎道:“是小少爺……”
“武哥兒……生病了嗎?”上官燕兒依舊沒有發現事態的嚴重。
我低著頭,上官夫人更是深歎一聲,月娘和小舞早已經看不下去了,站在一旁低著頭偷偷哭泣著。
上官燕兒更是摸不著頭腦,但也漸漸察覺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更加焦急的問道:“娘,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