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見這樣的情景臉色微微變了變,連忙跟著她身邊的侍女小聲的說了什麼,然後那名侍女便匆匆忙忙的跑了。
看來是回去多準備些銀子,但是她麵上還是自信滿滿。
吳大人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隻是一臉殷勤的請著柳清雲坐他身旁,周圍的差大爺也已經分兩邊站好了。
“威武……”
除了陸悅蓉與身後的幾名士兵沒有跪下站在後麵觀看,我們幾個都紛紛跪了下來,吳大人驚堂木一拍,臉上也帶了幾分威嚴:“下麵跪的是何人,有何冤情?”
宇哥哥抬起頭:“大人,草民曾經在錦繡坊做過賬房先生,可是他們……”宇哥哥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陳夫人繼續道:“可是前幾個月,他們卻無賴我貪了他們的銀兩。”
吳大人看了一眼陳夫人繼續問道:“可有此事?”
陳夫人一臉的無措,像是這事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大人,你可要明鑒呀!這物證、人證大人可都是看過了。”
吳大人聞言臉色微微有些尷尬,他嘿嘿一笑看了看右手邊的柳清雲:“大人,這案子是審過,人證、物證都有。這安書生確實貪了人家的銀子……你看……”
想來要不是柳清雲的令牌,這吳大人根本就不會再受理此案,連門都不讓我們進。難怪之前陳夫人有恃無恐,原來她篤定不會有事,卻沒想到我身邊這些人既然也是朝廷的人。
柳清雲蹙起了眉頭:“哦,原來大人都已經審過了啊!”
吳大人點點頭。
“不過,既然這位安公子又來擊鼓鳴冤,可能這事也有些蹊蹺,不如這樣吧!把人證和物證都呈上來,讓大人再好好審審。”
吳大人麵上有些難看,他用眼睛瞄了瞄他身下的師爺。這師爺也很機靈,馬上就跳起來拿出一張紙道:“安公子,這可是你當日親手畫押的。”
趙府的人都有些驚惶無措,看著師爺手上的紙麵如土灰一般。
我急忙說道;“大人,錦繡坊財大勢大,我們平民百姓怎麼鬥得過呢!”
吳大人聞言驚堂木一拍怒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受賄咯!”
心中冷笑,我還沒說他就已經自己說出來了,不過麵上還是裝作驚恐急忙搖搖頭:“民女不敢。”
“大人,請你明鑒。”宇哥哥也急忙喊道。
這時,陳夫人雙眸泛紅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她本來也就還有幾分姿色平日裏保養的又極好,看過去還是像年輕的少婦般:“大人,民女也是正經做生意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再說了,大人明察秋毫這案子也判了,可是他們卻一口咬定我們無賴,大人這不是……”
宇哥哥與趙大娘他們狠狠的瞪著陳夫人,她這樣說的意思不就是我們不相信這縣太爺判的罪了。
果然,吳大人麵上泛紅雙眉微蹙又是一拍:“是啊,安宇文你已經認了罪,現在又想反冤,是不是覺得本大人判的不對啊!”
宇哥哥低頭道:“草民不敢!”
“那你……”
吳大人還想再說下去,就被柳清雲攔了下來。
“等等,先不說這些。把物證和人證都帶來吧!”
柳清雲這般說,吳大人哪敢再說什麼,訕訕笑道:“是啊,是啊,這個最重要啊!來人!”
一位差大爺走了出來,雙手抱拳等著吳大人的派遣。
“去,去把人證和物證帶上來吧!”
“大人,人證已經不在我的鋪子裏了,畢竟是放過事的已經被趕走了。而物證今兒早上也已經被他們拿走了。”陳夫人抬起頭一雙勾魂眼死死的瞪著我看。
這時,柳清雲揮揮手,外麵那名隨從就走了進來,單膝跪下手上拿著那兩本賬本。
師爺急急忙忙的接了過來,遞給吳大人。吳大人不耐煩的翻了翻,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並都合了起來。
“安宇文,物證也已經在這,難道你不想認罪?”吳大人已經有些不耐煩,在上麵頻頻打著哈欠。
“等等,我這還有呢!”柳清雲又擺擺手,另一名穿著隨從裝扮的士兵又走了上來,手上還拿著一本賬本。
“這是,今兒早上我去錦繡坊時,我的手下無意間發現的,吳大人可以再看看。”柳清雲雖然說著讓他可看可不看,可是語氣裏卻不容他不看。
吳大人雙眉微微挑動了下,又讓師爺呈上來。吳大人仔細的看了看臉色微微變了變,但還是定下心來,麵上也裝作無事一般。
可是,他正想拍驚堂木時,一名差大爺從裏屋走出來,跟著吳大人小聲的說了幾句。吳大人臉上馬上露出了貪婪的笑容,但是還沒笑完他就急忙看了看他身邊的柳清雲,想了想最後又對著差大爺耳邊說了幾句打發走了。
“陳婦,這賬本又如何解釋,這可是有你們錦繡坊的蓋印,還有你的親筆簽名。”看來吳大人的立場已經很分明了,確實沒必要為了幾百兩銀子斷送自己的官運,做了官還怕沒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