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朔沒有說話,隻是把文案遞給我,我不敢抬頭,但是仍然能感覺到頭頂上一寒。女人總是很敏感的,即使凝兒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卻依然對我有莫名的敵意。每次與她碰麵時,她的眼神都透著古怪,像是再看一個……一個情敵一樣。
被這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了一眼,可是卻又不像。
“你還愣在這幹嘛?”上官朔見我不走,有些不悅道。
我這時才回過神,低著頭故作微微顫抖道:“是,小的這就走。”
出了帳篷,鬆了一口氣。剛才忘了凝兒也在一旁,既然看著她走了神。輕輕的拍了拍腦袋,才急忙的走到他們平時商議的帳篷。
我見柳清雲一人在房中看著地圖,便把文案一放輕聲道:“這是上官將軍讓我給你的。”
柳清雲抬起頭,拿起文案翻了翻。我也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剛才站在太陽底下曬的厲害,現在全身都是汗,有些難受。
“哈哈……”
我才剛拿起扇子輕輕的搖了搖就被柳清雲的笑聲嚇住了,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他指著上官朔給我的文案笑道:“這將軍,想來是怕你一人在外麵悶的慌故意叫你送過來的。”
我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後接過柳清雲手中的文案,翻了翻不由的撲哧一笑。
“想來他也無聊呢,給你找個樂子。”
那其實也不是什麼文案,隻是上官朔平時無聊的寫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有一些隨手畫的畫。
大家笑過後,突然變的安靜了許多。
柳清雲輕歎一聲道:“蕭姑娘,在下覺得你倒是與別的女子不同。”
我好奇的看著他,放下手中上官朔的文案:“有何不同,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
柳清雲一雙明眸眯著笑意,抱拳道;“在下不能說。”
我揮揮後,又拿起上官朔的文案看:“不能說便不要說,免的弄的不自在。”
其實我也猜出了個大概,全家被誅又被夫家合離,再後來差一點被送給他人。不管是哪一樣,其他女子怕早已對這世間厭倦,失去了生活的信心。而我卻依然好好的在這,等著他們把小舞救出來,然後再回到我想要的生活。
柳清雲聞言有些訕訕的笑了笑,然後便也不打擾我,坐在一旁認真的看著旁邊的地圖,還有一份放在他旁邊的文案。
看了一會兒後,我抬起頭看著一臉專注的柳清雲,他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也不知覺,平時覺得他斯斯文文的,這會兒竟也有些英武的感覺,
“柳大人,你幾時進的官兒?”
我以前也沒聽說過他,這次也是頭一次聽說,不過深閨中的女子也認識不了幾個男子。我也是突然發現這屋子裏隻有我與柳清雲兩人,我現在身份有些特殊不敢到處亂跑,也隻有在他這避避。
柳清雲顯然被我一問沒回過神,愣了愣才緩緩道:“其實也沒什麼官兒,隻是一個謀士。平日裏也不必去上早朝也挺自在的。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安心的留下來,不然我早就溜回師父那了。”
“哦,我也想早點回去。”被他一提又勾起了我心中的思念,我曾生活過那段安逸清閑的日子。現在我也想再回去,恢複曾經的生活。
柳清雲怔怔的看了我一會兒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回哪兒?”
蕭家被抄,夫家合離,或許他們都覺得已經沒有我容身之處了。但是我心中卻覺得現在青州那個小地方便是我的容身之處。
我不假思索答道:“青州。”
柳清雲也覺得談這個話題有些尷尬,笑了笑後便轉移了話題:“再過兩天,朝廷派的兵馬便會到,糧食也會到。”
“真的?那太好了,陸姑娘與小舞都有救了。”我高興的叫道。
柳清雲不知為何怔了怔才有些緩緩道:“是啊,到時我會與陸師妹放個信號,讓她早做準備。”
我雀躍的點點頭:“太好了,上官將軍知道嗎?”
我高興的有些手舞足蹈,連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其實他又怎麼能不知道呢,隻是一時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最近夜裏又開始做著噩夢,夢裏老是能見到小舞一身血淋漓的站我我身前,指責我拋下她不管。現在小舞能被救出來,也安心了不少。
……
……
待到第三日,增援的兵馬和糧食如期到來。但是卻有一個壞消息也隨之傳來。
“什麼?這怎麼辦?”我沮喪的坐在椅子上。
陸悅蓉與小舞兩人被宣齊倫他們緊緊的關了起來,外麵還有重重士兵守衛著。這也是陸悅蓉冒死傳出來的消息,看來他們也察覺了苗頭不對。現在不是他們不想打就不打,若是上官朔出兵,那睿王爺不打也的打了,所以扣押著陸悅蓉與小舞。
“看樣子隻有硬攻了。”柳清雲沉聲道。
我緊咬著牙,一臉無措的看著柳清雲:“沒有其他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