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俞非晚,我沒想到你如此善妒,沒給初初一生一世一雙人,已經是我虧欠,你竟然還想把她趕出京!”
“雲錚哥哥,與你情不自禁是我的錯,你別為難她......”
俞非晚摔到地上,臉皮火辣辣的,腦袋嗡嗡作響。
眼前,一對狗男女攜手而立。
她重生到了五年前,江雲錚班師回朝,帶回穿越女外室這日!
死前撕裂砭骨的痛楚,似乎還在身上回蕩......
俞非晚心中恨意滔天。
迅速爬起身,就掄起胳膊,用盡全身力氣扇回去。
啪!
一聲悶響。
“你、敢打我?!”
江雲錚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滿眼不可置信。
俞非晚將發麻的胳膊藏在背後,瘦弱的背脊挺得筆直。
“你打我,我為何不能打你......狼心狗肺的東西。”
“俞非晚,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江雲錚怒目圓睜,幾乎是從牙根發出聲音。
“你一個庶女,我娶你已是恩賜。難道,你還想我守著你一人過一輩子?!”
俞非晚冷笑,回懟道:
“庶女也是你是跪著求娶回來的。當初你指天畫地,說此生不負的勁頭呢?!”
“你!”江雲錚臉上閃過一絲難堪。
俞非晚乃尚書府庶子之女,但其父親極為有經商天賦,又隻有俞非晚這一個女兒。
身懷巨額嫁妝,行事端莊,長相美貌......得知母親有意給他娶這樣一個妻子,他也是欣喜的。
可惜江府家道中落,俞家對他並不中意。是他跪了整整一日,嶽母才鬆了口。
曾經的求娶,乃真心實意。但是三年過去,他成熟許多,也明白那不過是少年心性。
隻有與初初相遇後,他才知道——
原來女子不隻會刺繡畫畫洗手羹湯,還可以才氣縱橫有膽有識。
也隻有這樣女子,才能做他江雲錚的愛人。
俞非晚終究隻是一個普通女子......
這時候,李初初驚呼:
“雲錚哥哥,原來你和她......既然這樣,我還是離開京城吧。我不想橫在你們中間。”
江雲錚回神,連忙將人拉住輕哄。
“初初,別理她,我隻愛你一人......”
李初初一臉決絕,作勢要走。
“雲錚哥哥,我有我的驕傲,絕對不會做妾!”
“初初,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江雲錚向她溫柔保證。
轉向俞非晚時,他又恢複了冷淡,但若仔細便能看到他眼裏的厭惡。
“晚兒,是我對不起你,但初初是無辜的,希望你能成全我們,不要鬧得不好看。”
俞非晚都要笑了,“成全?!怎麼個成全法。”
見她冷靜下來,江雲錚臉色好看了些。
“我娶你在先,隻能將初初娶為平妻,才不算辜負。”
他此話一出,空氣都靜了幾秒。
“姑爺,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小姐!”春喜實在忍不住,哭了出來。
“這三年你不在家,小姐起早貪黑,侍奉婆母,教養晚輩,沒半刻清閑。全府上下,誰不說小姐一句好。”
“可你才一回來,就帶回個外室,還要將她娶為平妻。你讓我們家小姐的臉,往哪裏擱。”
“若不是小姐撐著,將軍府這三年都餓死了。都說武將之家重義,我看你就是個負心漢!”
春喜嘴巴極快,一下子便罵了幹淨。
眼見院子內的下人都看向自己,江雲錚臉色難看至極。
“主子們說話,你一個丫鬟敢插嘴。來人,給我拖下去,打!”
“我看誰敢動我的人——”俞非晚將春喜拉到自己身後,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