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卿迷迷糊糊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昨夜路小卿心跳加速害的她怎麼都睡不著,直到天快亮了才睡去。
一早醒來的蕭寒,看了看身上的被毯,對於昨晚半夜的情形,他隻模糊地記得他好像是做了個夢。
路小卿睡了一覺,對於昨晚的事仿佛沒有發生過一樣。洗漱完下樓,偌大的餐廳裏,餐桌的一頭,男人正在慢條斯理地吃午餐。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男人身上,男人的臉部輪廓清晰線條分明,動作輕柔雅致。
今天他穿了一套白色寬鬆休閑服,純白的棉質T恤,配上他陽光的亞麻色頭發,幹淨白皙的皮膚,相比他西裝下的嚴謹,更多了一種大男孩的陽光活力。
不得不說,長得好看的男人穿什麼都好看,連吃飯都看著是一種享受,路小卿站在樓梯上,心裏暗歎。
正在吃飯的蕭寒,無意中瞥到站在樓梯上發呆的路小卿,沒有理會她,繼續吃自己的飯。
路小卿回過神,趕忙跑下樓,來到餐桌旁,推開一把椅子坐在蕭寒的旁邊。
“哇,今天的午餐很豐盛嘛!”紅燒豬腳,燒鵝,大閘蟹,清蒸鮑魚,龍蝦……
路小卿隻看看就覺得好餓,準備開動,忽然想起來還沒有正式認識下。
“你好,我叫路小卿。”路小卿突然一本正經地伸出手滿臉微笑對著蕭寒說道。
蕭寒愣了一下,並沒有理會她的握手,隻從還在咀嚼食物的嘴裏蹦出兩個字來,“蕭寒。”
路小卿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咬了咬牙,算了,美食麵前懶得和他計較。
隨即,路小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無暇顧及其他。更沒注意到蕭寒被她狼吞虎咽似的誇張吃相驚到了。
“難怪這麼胖!”蕭寒麵無表情小聲說了句,眼神中還帶了一絲鄙視。
路小卿很認真享受著食物帶給她地愉悅感,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但還是聽到了來自於旁邊這個冰塊臉的吐槽。
“你是說我嗎?我不胖啊,哪裏胖了?”路小卿嘴裏含著食物,吐字不清,仿佛在自言自語。
嘴上說著,還是不自信地摸了摸腰上還有肚子,“沒有啊,還好啦還好啦......嘿嘿......”傻乎乎的模樣很可愛,就那麼一瞬間,蕭寒不經意間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很快,餐桌上已是狼藉一片,餐盤裏隻有所剩無幾的殘羹剩飯。餐桌前隻有路小卿一個人心滿意足地靠在椅子上撫摸著圓鼓鼓的肚子。
不知何時,蕭寒從樓上下來,已經換好了一身西裝,幹淨整齊優雅帥氣,無可挑剔。
“你該回去了!給你五分鍾時間收拾東西!”蕭寒依然是麵無表情地邊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邊跟路小卿說道,隨即走了出去。
路小卿還沒反應過來,蕭寒已經出去了。
她已經待在這裏幾天了,身體也已經恢複正常。但是聽蕭寒這麼急著趕她走,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不爽。她隻好悻悻地回到房間,換上了自己已經被洗幹淨地衣服,拿起包,輕輕關上了房門。
蕭寒已經開車停在了大門口,路小卿直接走了過去,剛坐上車,就聽到蕭寒問道,“你家在哪裏?”
“哦,濱海路11號解憂花房。”
話音剛落,車子緩緩啟動,行駛出這棟別墅地大門。
夏天的陽光炙烤著大地,大門兩邊的綠植也彎下了腰。
車子轉彎走進一條寬闊的公路上,路兩邊是精心布置的花圃,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棟別具一格的獨立別墅,風格各式各樣。
路小卿坐在小車的後座上,望著窗外,不禁心想道,有錢人的生活真好,生活在這樣優美的環境裏,住著高檔的別墅,開著豪華轎車,還有前呼後擁的傭人管家。
像她這樣的平頭百姓,在這樣的大城市到處都是。
每天早出晚歸,為生活奔波勞累,隻為了那一點微薄的薪水勉強維持生活;每個月還要為了昂貴的房租跟房東周旋,磨破了嘴皮子隻為了不被趕出去;想要在城市裏立足,就要付出比常人多幾倍的努力,結果往往也並不樂觀。
對比之下,他們簡直是兩個世界裏的人,不同的空間,不同的生活。就像兩條平行線,根本不可能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