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回到住處,已經是中午,女管家告知蕭寒午飯已經準備好。
“有話就說。”
吃飯時,蕭寒就覺得女管家似乎欲言又止。
“先生,要不要叫上那位小姐一起吃飯。”女管家直接說道。
蕭寒吃飯的手停了下來,麵色冰冷問道,“她為什麼還沒有離開?”
“先生走後,那位小姐就一直哭,後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叫也叫不醒,所以才一直睡到了現在。”
蕭寒若有所思地用叉子叉起一塊牛肉,放在嘴裏,喉結輕輕蠕動。
偌大的房間裏,簡單的擺設,單調的陳列,精致的白色歐式大屏床……上麵四仰八叉地趴著一個睡相極其難看的女孩。
沒錯,她就是路小卿。
路小卿整個人趴在床的中間,一頭散落的冷棕色小卷發下,依稀可見是她白皙粉嫩的小臉蛋。長長的睫毛,粉嘟嘟的臉蛋,正呼呼大睡。
房門被打開,門前站著的是麵色冰冷的蕭寒,淩厲的眼神似乎快要把不知所以的路小卿刺穿。
蕭寒走到床前,一把抓住正在酣睡的路小卿,路小卿像一隻在睡夢中被老鷹偷襲的小雞一樣,從夢中驚醒,滿臉的驚恐和無助。
“啊,怎麼了?你拉我幹什麼?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路小卿麵對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對待她的蕭寒,張牙舞爪一頓亂抓亂打。
“你抓疼我了!”被蕭寒抓住的胳膊一陣疼痛,路小卿想要掙脫,蕭寒都沒有給她掙紮的機會,氣急敗壞之下,一口咬住了蕭寒的手腕,手腕上咬出了一個血紅色牙印。但這種反抗對蕭寒似乎沒有用,緊抓著她的手依然沒有鬆開。
蕭寒拉著路小卿走到房門口,把她往門口地上一扔,路小卿重心不穩摔坐在地上。
“你怎麼這樣...”路小卿話還沒說完,粉色的小包也被扔了出來,隨即房間的門重重關上,隻留下路小卿一個人坐在地上氣急敗壞。
路小卿幾乎都是被半拖出來的,加上被扔出來的時候,膝蓋也被磕到了,隱隱作痛。
心裏感到委屈,鼻子一陣酸楚,沒忍住大哭起來。
然而,除了聞聲趕來查看情況的女管家,沒有人理會她,房間的門依舊緊閉著。
哭了一會兒,路小卿安靜了下來,忍著膝蓋的疼痛,狼狽不堪地站了起來。
此時此刻,她隻想離開這個陌生的地方。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還有跟這莫名其妙的人在一起。
她隻隱約記得昨天晚上相戀了三年的男朋友分手後,她一個人去了他們經常去的路邊攤,一個人喝酒喝到醉醺醺的,然後一個人去了沿海公園的海邊吹吹風。
後麵發生了什麼事,她完全不記得了。他是誰,叫什麼名字,自己也一無所知。
她想回去弄清楚,但是一想到他那張看一眼就能把人殺死的眼神,還是算了吧。
天空是淡淡的藍色,微風拂過,路小卿站在這棟建築的門口深呼吸一口氣,出了這個門,管它呢,一切隨風去吧。
現在正值夏天,空氣中還是有些悶熱。
路小卿一顛一簸地走出大門。
路小卿隻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便不禁為之驚歎。
這是一棟獨立的歐式別墅,高聳的拱門設計,創意的裝飾和雕刻,簡潔而分明的線條,富有浪漫氣息的獨特風格,高貴而典雅的氣質,讓人眼前一亮。
“真是有錢人啊!”路小卿自言自語喃喃道,自己還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房子呢,無形中有了一種貧富差距感,還是趕快離開為妙。
想想剛才她還睡在這樣的房子裏,不禁有些沾沾自喜,隨即敲了敲腦袋,想啥呢。
順著公路沒走多久,路小卿感覺自己像是走了幾個世紀,望眼一看,四周除了林立的各式各樣的別墅群,還有曲折彎繞的公路,完全看不到通往城市的路口。
我這是喝醉酒就穿越了嗎,這是什麼鬼地方啊,路小卿心想著,累的她直接坐在了地上休息,腳上的高跟鞋磨得腳疼,她很少穿高跟鞋,這是昨晚為了見男朋友特地打扮了一番。
現在想想真可笑,打扮得再美又怎樣,男朋友還不是跑了。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他們明明那麼相愛,一起瘋一起鬧,他忙於工作,她給他送飯,他們一起去過很多地方,這樣得兩個人怎麼就分手了呢。
腦子裏不禁閃現出一個又一個美好的畫麵,一夜之間,她竟如此狼狽,路小卿不禁又感到鼻子酸楚,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