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兩人感慨同命相憐的男神此刻正與蘇木坐在車裏,彼此無話。
蘇木更是恢複到剛與聞予相見的那幾日,整個人都貼在車門上,兩個人中間的距離大到可以塞下一條銀河。
蘇木看著窗外快速掠過的建築,明明也看不清什麼,但還是要看。
他的目光極其認真,看樹是樹,看高樓是高樓。
這風景可太風景了。
聞予懶懶的倚在後座,悄然瞥了一眼將頭扭了九十度不發一言的蘇木,對方的手裏卷著書包帶子,直到完全卷成一個圓形,又鬆開,然後重複一遍操作。
“吃飽了嗎?”聞予看著他的側臉,問他。
蘇木眨了一下眼睛,依舊保持著動作,回複:“吃飽了。”
聞予沒話找話的繼續道:“是挺好吃的。”
蘇木沒說話,聞予看了他一眼又說:“你喜歡的話以後可以再……請你來。”
本來想脫口而出的“帶”字臨到嘴邊被聞予換成了“請”,一字之差,意思可就完全不一樣。
“帶”這個字更多帶有親昵意味,像父母帶孩子去吃海鮮大餐,男朋友帶女朋友去公園劃船,或者女生帶閨蜜去遊樂場。
但是他與蘇木的關係,聞予說不清楚目前的定位是什麼,同樣蘇木也在思索,比正常的朋友更多幾年友誼的朋友,日常相處起來是不是應該就是聞予對待自己這樣。
蘇木還是扭著頭看著窗外,卻很誠懇但也別扭的說了一句感謝。
車子行至別墅,蘇木下車以後磕磕巴巴的跟聞予打了一聲招呼便徑直上了樓,一整晚再也沒有出來。
晚上十一點,聞予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被自己隨手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屏幕亮起,緊接鈴聲傳出。
聞予拿起來一看,備注顯示著白清然三個字。
劃向接通鍵,聞予直接道:“清然,怎麼了?”
手機傳出清冷的女聲,語氣有些急切,“聞予,很抱歉這麼晚給你打電話,你現在在忙嗎?”
“不忙。”聞予一邊擦著流水的發絲,一邊回道。
“是這樣的,”對麵解釋,“剛剛宴禮給我打電話,瘋言瘋語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我猜他是喝多了,剛想勸兩句他便直接掛掉了電話,再打過去就顯示手機關機。我怕他出什麼事,這才想打電話給你,讓你去看一下他的情況。”
果然是如聞予所想,畢竟紀宴禮這麼對白清然耍酒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手機關機他倒還是頭一回聽說。
“好,”聞予立刻答應了,“我現在聯係他。”
“若是有什麼事,請你一定及時聯係我。”
“知道。”
另一邊,蘇木一口氣寫完了一整套數英模擬卷,抬起頭發現脖頸酸脹,於是放下筆活動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