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景喬一臉震驚的點頭,“知道,高一找我麻煩來著,你該不會說你臉上的傷是他幹的吧?”
蘇木搖頭,“不是他幹的。”
餘景喬剛點了一下頭,蘇木又道:“但我覺得應該是他找人幹的。”
餘景喬有些不可置信,那刺頭跟蘇木能有什麼矛盾?
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而且自己與他的矛盾早在高一就已經解決了,總不能還拿自己朋友出氣吧?
那這就過分了,這也太不是東西了!
餘景喬剛想罵這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蘇木又說:“他好像把我當成他的情敵?”蘇木說著,還有點不確定的意味。
“什麼?”
倒也不怪蘇木這麼想。
自己上班第一天,下班後無緣無故被人追,摔出這麼多傷。
除了上班第一天陳思琪跟自己說過幾句話,展舟野隨後而來,然後話裏又扯到自己,蘇木想不出來還能有誰。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聞予問:“他叫什麼?”
蘇木和餘景喬同時看過去,聞予還在低著頭看書,仿佛剛剛問話的不是他,餘景喬立刻憤慨的答了:“展舟野!一個腦子有病的體育生。”
“在幾班?”
蘇木和餘景喬相看一眼,同時驚詫於聞予怎麼突然對一個人產生好奇。
餘景喬咂摸出一點別樣的味道,試探著問:“帥哥,你該不會是……要替蘇木報仇吧?”
那這就不奇怪了。
聞予終於放下筆,抬頭,像不理解餘景喬的問題,反問:“你在說什麼?”
蘇木舒了一口氣,被餘景喬一個問題揪起來的心很平坦的又放回去。
一個上午四節課說難熬也難熬,說不難熬也不難熬,單看學習投入程度怎麼樣。
餘景喬反正是怎麼也學不進去,蘇木倒是覺得過的快,一晃神就又到了吃飯時間。
想到上周三個人因吃飯搞出分歧,餘景喬這次很識趣的選擇跟同桌一起,剛一下課,就跟蘇木招呼了一聲,跟著王新陽跑了。
短暫的吃飯三人行變成了二人行,蘇木問還在專注於做題的聞予一會兒要吃什麼。
班裏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但聞予每次在人都走後還不肯放下筆,一個周了,蘇木已經習慣了。
又過了兩分鍾,聞予才抬起頭,此時剛解完一道大題,看向蘇木時眼光有些迷茫,蘇木又問了一遍。
“聽你的。”聞予說。
兩個人向外走,聞予這時候仿佛才發現少了一個人,平時他是不會問很愚蠢的問題的,但現在看著蘇木說:“就我們兩個人?”
蘇木和聞予並排走著,“景喬跟他同桌一起走了。”
“嗯。”聞予矜持地應了一聲,隨後看著蘇木垂在身邊的胳膊,有點緩慢的抓上去,“走吧。”
聞予腿長,步子邁的大了就走在前頭,因而蘇木看不到前麵的人嘴角隱約露出隱忍的笑。
下午放學後照例要去禮堂排練,蘇木上次說過要陪聞予,這會兒沒什麼事自然也要跟著,他在觀眾席找了個人不多的位置,坐下寫題。
聞予就在台上跟其他三個人排練。
蘇木這邊剛寫完一張英語試卷,身邊突然有人說話,思緒被打斷。蘇木抬頭,看見一張很可愛的麵容,有點熟悉。
蘇木蹙著眉頭,沈溪影笑著開口,“你是聞予的朋友吧,我上周就見過你了。就是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蘇木反應過來了,是那個跟聞予一起排練的女生,上次出了禮堂還喊聞予的名字來著。
“你好,我叫蘇木。”
沈溪影自顧自的坐在蘇木旁邊,“我叫沈溪影,溪流的溪,影子的影。”
真的是一張很可愛的臉,名字也很好聽,蘇木由衷的誇讚她。
聞予已經下台,走到兩人跟前。
沈溪影害羞的捂著嘴笑,看了一眼聞予,對蘇木道:“你也很可愛的,而且看起來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