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過去,蘇木的鼻子被搓的又紅又疼,聞予借給自己的抽紙也差不多用完了。

他看了一眼聞予的桌麵,發現對方好像並沒有多餘的紙巾可以用。

於是中午吃過飯順便去了趟超市,餘景喬看蘇木狀態挺不好的,勸他去醫務室。

但蘇木覺得去醫務室看病太貴,而且自己隻是有點小感冒,指不定過了今天就好了。

回去的時候,蘇木看見紀宴禮坐在王新陽的座位上,正在跟聞予說什麼,聞予撥弄著手裏的手機,偶爾回複一下對方。

兩人走近了,紀宴禮這才發現蘇木,於是很熱情的打了個招呼,不過在看到蘇木身後的餘景喬時,滿麵春風的笑容倏地一下靜止了,二人異口同聲發出疑問:“是你?”

蘇木疑惑的看向兩人,餘景喬就解釋了一句:“暑假在一場慈善拍賣會上認識的,這哥們,紀宴禮,特能聊,那晚拉著我狂說兩個小時。”

“嗐。”紀宴禮大手一揮,道:“哪有那麼誇張,那是咱們投緣。小木,你別見怪。”

餘景喬:“???”

他不可置信看了一眼紀宴禮,又看向蘇木,“你們也認識?”

“前兩天紀同學來找聞予,這才認識的。”

紀宴禮一看這情況,當場就樂了,“這不就巧了,我跟朋友合作開了家酒館,開業兩天了,就在市中心迢河那條街上,下午放了學一塊去湊個熱鬧唄!”

餘景喬也是個自來熟的,立即就道:“好啊,正愁找不到新地方消遣娛樂。”說著抓了一下蘇木的胳膊,問:“怎麼樣?一塊去?”

餘景喬滿眼期待,蘇木不好回拒朋友的邀請,眼睛下意識看向事不關己的聞予。

紀宴禮一下遇見兩位新朋友,說什麼也要將人帶去,立即就替聞予表了態:“放心吧,聞予也會去的。今天放學,咱們校門口集合。”

紀宴禮已經這麼說了,蘇木總不能說不去,便點了點頭以做回應。

話說完,也成功邀請了人,紀宴禮來這兒一趟的目的已經達到,春風拂麵的來,又春風拂麵的去了。

蘇木坐回座位,才想起來手裏還拿著要還給聞予的紙,便直接遞過去,說:“聞予,這是我還你的紙巾。”

聞予似乎沒有聽到蘇木的聲音,依然在低著頭學習。蘇木就直接把紙巾放在了聞予上午所放的位置。

不知又過去多久,聞予覺得有些累了,這才抬頭活動了一下脖頸。

他忽然就瞥見自己書桌上沒有拆封的抽紙,一轉頭,蘇木的書桌上擺放與自己書桌上相同品牌的紙巾。

聞予虛虛握手成拳,發現自己的手心因不間斷寫字產生了許多汗漬,便拆了眼前的紙,抽出兩張仔仔細細的擦拭。

放學前,聞予已經給司機發了信息說今天不用來接。

放學鈴聲響起,少年們如魚群一般爭先恐後湧出教室,蘇木一行三人在校門口等待紀宴禮,學生陸陸續續的從校門走出來,很多人朝著三人所在的位置張望。

聞予從放學到現在臉色一直無波無瀾,說不上心情好或者不好,蘇木忍了一天覺得感冒好了點,但是此刻也沒太大興致。

倒是一旁的餘景喬樂嗬嗬的,看到有女生笑著朝他們張望,還會開心的給予對方回應。

紀宴禮出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兩個男生,應該是他的朋友。

隨後幾個人叫了兩輛車,向著迢河河畔出發。

這個時間段天色很亮,酒館裏還沒幾個人。

紀宴禮將帶來的兩個朋友與他們認識的其他朋友安置在了一張酒桌上,自己則與聞予他們三人坐到一起。

紀宴禮看起來活力滿滿,與他對麵的聞予形成強烈反差,“我點了些度數不高的酒,一些菜,都挺適合學生的,怎麼樣,今天沒有不能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