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員工個個戰戰兢兢,一點差錯都不敢有,生怕下一秒就被喜怒無常的老板開除。
男人未置一詞,大步流星上了樓,房門被打開的瞬間,被子裏蜷縮的身形明顯抖了一抖,這動作刺的聞予眼疼。
蘇木怎麼會這麼害怕。
這半個月裏,不是每天都嘴硬至極,滿身荊棘嗎?
“你又想幹什麼?”聞予雙手插兜,連上班的西裝都沒來得及換,就這麼居高臨下站在床邊盯著蘇木毫無生氣的麵龐。
“飯不吃,話也不說一句,是想等死嗎?”
蘇木在床的那頭,身體靠近床的邊緣,隻怕一個動作便會掉下去。兩人稍有些距離,聞予蹙著眉宇忍著心中煩悶繞到另一邊,一把掀開蘇木身上的被子。
身上的溫熱霎時消逝,臥室空調又打的冷,蘇木被溫差激的渾身一個冷顫。
但身體仍是一動不動,就連視線都維持著聞予進來之前的樣子,直愣愣盯著窗外陽台上撲棱棱打架的麻雀。
聞予坐在床邊,動作粗魯的將人架起來,不知道碰到了哪處傷口,蘇木疼的眉頭直皺,但一語不發。
“看著我!”
聞予掐著蘇木的下巴,強迫男人與自己對視,“怎麼跟我在一起就要死要活的!跟那個叫顧斯言的在一起不是挺會說嗎?怎麼到我這兒就沒話說了!”
蘇木直勾勾盯著聞予,如果視線能讓人死亡,聞予不會懷疑蘇木能將自己千刀萬剮。
但手裏顫抖的身體出賣了蘇木的眼神,他在怕,他怕眼前這個不可理喻的瘋子,怕眼前這個不擇手段的惡魔。
幾乎是在一瞬間,聞予心裏熊熊燃燒的烈火便熄滅了,男人甚至愉悅的笑出了聲,是了,蘇木怕他。
聞予輕柔的捏著蘇木的耳垂,柔軟的嫩肉經過片刻揉搓變的通紅,“木木,不吃飯的話,我們還去地下室好嘍?”
明明是極其動情的語氣,偏偏說出威逼利誘的話,蘇木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他伸手抓著聞予的手臂,眼神驚恐,“不……不要。”
“不要?”聞予冷眼睨著幾乎要縮成一團的人,語氣無情,“那為什麼不聽話?”
蘇木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不聽話。”
“是嗎?”聞予鬆開手,低頭找出手機,打開屏幕扔在蘇木麵前,“什麼時候拉黑的?”
蘇木空洞的眸子轉動著,像年久失修的機器般,行為遲緩,良久,他才想起來聞予所說的拉黑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男人如實回答:“離開……A城的那天。”
“加回來。”
蘇木聽話的點頭,找出以前那部手機,手指哆嗦著滑動屏幕,笨拙搗鼓半天,將手機展示在聞予麵前,“好……好了。”
聞予又無情命令,“跟我下去吃飯。”
蘇木就這麼呆坐著,似乎在辨別聞予話裏的意思,但後者已然沒了耐心,強行將人抱起來,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把人帶下了樓。
管家已經在餐廳等待,聞予把人摟在自己懷裏,蘇木就這麼坐在聞予大腿上,旁邊還站著管家和保鏢,他羞恥的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聞予攬著他的臉,強迫蘇木喝完一整碗湯。
經過這麼一鬧,聞予已經斷絕蘇木與外界所有聯係。
蘇木的活動範圍隻剩這座空蕩蕩毫無生機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