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而混亂的次元空間讓霜野睜不開眼睛,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強勁的吸引力把霜野吸了進去。
睜開眼,看見地麵有著吵鬧的人群,霜野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現世,隻是現在的他身在高空,蹬了蹬腳,居然不可以再向以前那樣站在大氣中,隻能如流星一般,射向地麵。
撞擊地麵的聲音伴著一陣塵土,霜野跪立在地麵,他所在的地方已經龜裂。站起身,突然間發現,這裏人的外貌和現世人不太一樣,比現世的人要顯的彪悍,而且都可以看見他,因為這些人全都驚愕的注視著他。
霜野環顧著四周,他現在所處的環境這是一個類似法場的地方,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他身邊就有一個女人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吊在一個架子裏,那是一個跟雙殛很象的架子,隻是沒有雙殛那麼高,架子邊站著一個拿著大刀的人,自然也是滿臉錯愕的在看著他。而架子裏的女人看上去很憔悴,不過她是用著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霜野。再向遠處看去,幾隻高大的‘虛’落在霜野的眼睛裏,那些‘虛’長約十多米,都趴在地上,頭上有著奇形怪狀的角,隻是霜野不明白這些虛為什麼沒有白色的麵具。好像也不會攻擊人,這裏已經被人裏三層外三曾的圍滿了,想要攻擊人很容易。
原本安靜的人群頓時一陣嘈雜,霜野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隻是那樣原本帶著劍的人,都將劍拿在了手裏,劍尖直指霜野。
這裏不是現世,這是霜野的第一想法,但是霜野的疑問也隨著到了,那這裏又應該是哪裏,某個次元空間?或者說一個新的世界?
理了理剛才被吹亂的白色長發,霜野將斬魂刀收回劍鞘,他認為這個動作應該可以證明自己沒有敵意。肩膀的傷已經不再流血,輕用靈力去治療傷口,霜野又發現一件事,這個世界的靈力非常充沛,跟屍魂界比起來隻多不少。
既然來了,也就隻能順其自然了,這是霜野的想法,但是當他看見那幾千把對著自己的劍,心裏又在想:‘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霜野的處事原則,霜野輕輕的向台下走去,想要離開這個地方。是非之地,不是他一個外來人該來的地方。
“嗚,嗚,嗚”被捆在架子裏的女人,發出嗚咽的聲音,霜野轉過身看著她,女人的身材很不錯,眼睛的下方被麵紗遮住,“嗚,嗚,嗚。”女人又發出一陣聲音,看著霜野的眼神充滿著——不甘,恐懼,絕望,還有希望。霜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對方的眼神裏把這些東西讀出來的。但是一個死神,作為一個優秀的死神,漠視死亡已經成為他們的習慣,抑或者說是性格。霜野沒有去理會女人那複雜的眼神,轉身,繼續走著他剛才想要走的路,一切皆是那般的從容。
霜野轉身的那一刹那,女人眼裏隻剩下了絕望,也都落進了他的眼裏,“冥冥中的天意,難道是蒼天注定要我來救你嗎?”霜野的話很輕,似乎在說給自己聽。不過他就是說給別人聽,別人也聽不懂!
台下幾千把的長劍依然還指著霜野,人群已經開始慢慢向台上逼近,就在剛才霜野轉身的時候,台下更是有人喊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現在的人群很是不安分。
幾聲重響,人群裏突然冒起幾陣黑煙,十幾個蒙著臉的人向著邢台衝了上來,隻是剛上到邢台,原本埋伏在各處的弓箭手就冒了出來,幾千隻箭矢瞬間將這十幾個人射成刺蝟。人有是非,刀劍無眼,幾千隻的箭矢也將霜野包括在內,自然也有那個架子裏的女人,而架子邊的刀斧手更是沒有逃的餘地。
霜野停下了前行的步伐,箭矢未能近身就被他的靈壓擋落,而架子裏的女人被衝上來的幾個人護住而躲過了箭矢,幾個被射成刺蝟的人拚著最後的力氣將束縛女人的繩子斬斷。
逃離了束縛的女人緊緊的跟在霜野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