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收養(1 / 3)

黑格爾曾經說過,存在即為合理。

正如有人願意一天隻吃一頓飯美其名曰減肥,有人習慣於晝伏夜出冒充吸血鬼,有人熱衷於麵帶驚悚的微笑從近距離觀看現場版的QJ場麵。

正如藍染惣右介第一次見到四月一日蓮的那天,風和日麗萬裏無雲,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不得不讓人稱讚:真是美妙的一天。

流魂街更木八十區的街角一如既往的充斥著血腥和暴力,混亂不堪的街道上沒有人會去注意一個瘦弱的男孩子被幾個麵容猥瑣的成年男人公然推倒。

熟悉的拉下衣服,抬高腰。

若說這一切有哪裏不合理的話,就是被壓在身下男孩子的眼神,沒有不甘也沒有憤怒,如海一般澄澈的不似當事人。似乎神遊於天外,渙散的眼神逐漸聚焦,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玩味。

當然,還有隻有從他角度才能看到的對麵房頂上側臥著的另一個人。

藍染看了很久,這個穿了藏青色和服,長發及膝的少年已經在這裏坐了將近半天。期間他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整套茶具,甚至燒了一壺熱水,衝好了從懷裏拿出了茶葉,就著吃下了同樣憑空出現的各種糕點。

此刻他明顯吃飽喝足,捧了一隻杯子看客一般的俯視正在發生的一切。

幼年的藍染看的長久且仔細,以至於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他一瞬間甚至有了錯覺,屋頂上的少年仿佛跟天融在了一起,雖然相距不遠,卻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麼?

於是藍染不由得想到:是不是在天上的人,就是這麼漠然的看著腳下發生的一切?

當然,藍染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胡思亂想而不是擔心自己安慰的一個重要原因是,那個少年的眼神已經在自己身上停留很久了。他很清楚那個少年對自己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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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蓮後來每每回想這一幕,總是憤憤不平的揮舞著手裏的酒瓶子,“本來想看一場現場版的春宮來著呢,還不是被你小子算計了。”

彼時藍染酒量早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習慣性的微笑,看著微醺的某蓮,“說起來這麼些年你還是老樣子啊,一點沒變。”

末端的語音微微的上揚,帶上了一點點嘲諷的語調,若有護庭十三番隊的其他死神在場必然大驚失色,這還是平時待人溫和謙遜的五番隊藍染副隊長麼?

於是某蓮不負眾望的抄起身邊夠得到的東西朝著那張從某種角度上講也算是麵癱的臉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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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蓮很苦惱。

他苦惱的原因不是因為更木區無聊,正相反,相比於無論任何時候都死水一樣的靜靈筵來說,這裏有趣多了。

他已經在這裏坐了整整一個下午。期間他拿出了朽木家家傳的青瓷茶具,用一個小型簡易赤火炮燒熱了一壺水,從懷裏摸出了一包四楓院家的霜寒茶衝了起來,就著朽木銀鈴幾天前差人送來的和果子和櫻花糕吃喝的不亦樂乎。

他目前困惱的原因是,有一個小孩子也在對麵街角處觀察了他整整一個下午,帶著玩味的神色。

是個有趣的孩子,四月一日這麼覺得,有著褐色的頭發和褐色的眸子,溫柔如水深沉似海,波濤洶湧。

從來都是他用這種眼神看別人,如今被人研究了一個下午,心裏自然是不爽快的,所以當那個孩子被幾個成年人推到的時候,某蓮心裏小小的邪惡的滿足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種頗為驚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