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二位鬼差大哥飄了很久,似乎這路還有很長,一路上微言青不斷“騷擾”著麵癱和犀利哥。我們還有多久才到啊?
我們要去哪裏啊?
二位大哥,這個家人燒的冥幣何時才能到賬啊?
那邊那座橋上有沒有孟婆啊?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當然,麵癱和犀利哥一句也沒搭理微言青。
說著說著,突然感覺自己手掌根部,手腕內側隱隱有些癢,像是小蟲子爬在手上騷動。微言青將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這衣服和死前不一樣,很粗糙,摩擦著應該可以止癢。可是,反倒越來越不舒服,那種癢慢慢向上延伸,像是蟲子在手臂裏麵往上不斷挪著,還好,沒有蔓延到全身讓微言青感受萬蟻鑽心的奇癢,隻是感覺“轟”的一下,腦子一晃,什麼也不知道了,暈了過去。
麵癱和犀利哥走著走著,終於到了陽關道,見到了道上一個穿白色長袍,卻還是飄著的陰柔男子,這男子應該是個小頭頭,麵癱和犀利哥立刻低聲下氣道:大人,這是我們在月死神領域發現的一個小鬼,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降到了那裏,請大人收納回陽關。麵癱順勢還把攤開的灰色手掌指向後麵,恭敬的不得了。
隻見白色小頭頭:嗯?的一聲!蒼白的手從衣服下麵伸出,“啪,啪”,麵癱和犀利各一下。
混蛋。還想耍本差,你當我是瞎子嗎!想要邀功想瘋了嗎!你們想升官?過一百年吧!白色小頭頭喝道。
不是,你看,這小鬼…麵癱急著解釋,往回一看。
嗯?鬼呢?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此刻,醫院搶救室裏麵,一身白色的醫生將一塊沾滿血跡的玻璃從一個二十幾歲年輕女孩眼睛中取出。主治醫師用鑷子取出玻璃,放在助手遞來的金屬盤子裏,對著助手惋惜道: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實在可惜了,玻璃恐怕傷到了腦子,不是植物人就是沒希望了。
一個小時後,手術室門打開,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帥小夥立刻上前,這個中年男子雖然感覺已經四十好幾,但是依舊英氣逼人,一看年年輕時是個大帥哥,隻是現在臉上有些傷痕,手臂掛著石膏。
我女兒怎麼樣了,醫生!中年男人焦急道,拉住醫生的袖子,看著醫生已經摘下口罩的臉,直勾勾的盯著醫生的嘴,就怕醫生說出什麼不好的消息。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玻璃貫穿眼睛,患者恐怕傷及腦組織,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還要觀察,估計…中年男子踉蹌一下,差點摔在地上,幸好旁邊的男子扶著。
那我妹妹她…帥小夥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緩緩開口。
目前隻能看老天給不給機會,玻璃刺入長度在腦組織邊緣,不知道是否插入,和插入深淺,失明是一定的,還有可能植物人或者死亡。醫生說完,看了一眼這對父子,輕歎了口氣,轉身回到手術室。
中年男子坐到地上,雙眼的眼淚直接滑落,都怪我!都怪我!我怎麼向青青她媽交代!我微漢林這輩子造了什麼孽,老天要這麼對我,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