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那陣大風來的詭異,去的也詭異,還真有那麼一點神鬼之力的感覺。牧龍不住的脊背發涼。
“這,這真的是撞鬼了嗎?”牧龍睜大眼睛,感覺有些後怕,剛才詭異的大風實在讓人不解,張大鵬等人常年翻山進墓,對於這種怪事早已見多不怪,而牧龍則不同了,十幾天前他還隻是個打零工的小人物,哪兒見過這陣仗,“那老頭會不會躲到其它房間裏去了啊。”牧龍的聲音有些顫抖。
其餘人不理,下意識的看向秦月,秦月眉頭一皺,隨即舒了一口氣,說:“應該是走了。”
看著眾人表情平靜下來,牧龍也跟著放下心來。
“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紀風才說,“剛才我開了幾槍,晚了可能警察就到了。”
張大鵬點頭稱是。
接著,眾人輪番上陣也沒能弄開那道鐵門,最後也是進入其它房間,翻窗逃出。一路下來,變故太多,敵在暗我在明,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龐大的陰謀或者計劃,而這五人就是這個計劃中的一部分。
逃出旅館,他們的行事更是小心翼翼,直接買了輛髒兮兮的麵包車,問清楚去車站路,自己駕車向車站駛去。
這是一個偏遠的小鎮,去車站的路途遙遠,秦月仍是不死心的再次問起牧龍的身世,“牧龍,我想再問幾句,你以前究竟是幹什麼的。”
雖然昨日已經問了很多次,但秦月還是不死心。
聽了秦月的問題,牧龍不由得放下遊戲機癟了癟嘴,顯得有些不耐煩,他知道,自從他來,發生了很多麻煩事,他們肯定懷疑他的身份,所以,就算他再不耐煩也隻得再次回答:“我已經重複了很多遍了,我在此之前隻是在一個打零工的人,洗盤子、端盤子、幫人跑腿兒、送貨、導購、出租車司機等等等等,隻要是賺錢的活兒我都幹。”
秦月還想問什麼,卻被牧龍搶答說:“你也不用問我的老家在哪兒了,”牧龍已經完全摸清了秦月的提問方式,“我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至於那個孤兒院嘛,前些年實在辦不下去——關門大吉了,這些你都可以在網上查到的。我呢,工作也是東一地兒,西一地兒,哪裏好掙錢就往哪兒去,前些日在湖南幫人種水稻,後來到山東的旅遊景點賣點燒餅小吃什麼的,最後因為沒有衛生許可證,被城管攆到一個小巷,然後就遇到了那老頭兒,也就是你師傅。當時他說他是故意找我,要給我工作,我問他是什麼工作時,他也直截了當的說是盜墓,還說事成之後給我10萬塊的工錢。本來我是從來不幹違法亂紀的事的,但當時我實在混不下去了,這讓我突然想到了馬雅可夫斯基的一句話:‘當這個社會逼得你無路可走的時候,你不要忘記在你的身後還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犯罪;這樣做並不可恥。’於是我就跟著他到了長白山,找到你們,以後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那老頭還沒給我工錢就被人綁了,然後我就跟著你們直到現在。你也別問我老頭究竟叫我做什麼事,我其實也不知道,當時我答應了他,他就帶我直奔長白山接應你們了。”
牧龍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長串,完全把秦月的問題哽了回去。
“小師妹,你就別問了,”正在開車的紀風才插口說,“既然師傅特意找這小子來,肯定有他的用意。我們還不如把精力放在金姥爺身上。”
秦月想想也是,又看了看正在玩遊戲的牧龍,實在看不出他身上有何過人之處。她甚至在想:“師傅會不會是老糊塗了。”
一路上,五人提心吊膽,好在並沒有什麼變故。雖有驚無險的到了湖南,但也是兩天後的事了,每多耽誤一分,羅天祥便多一份危險。來不及休整,五人直接坐車來到金姥爺的古玩店。
金姥爺的古玩店雖坐落在一條不起眼的街上,平時連公車也不會走這條路,古玩店外圍也挺簡陋的,鋪麵也不是很大。盡管如此,每天來這裏買賣古物的人不在少數。都是衝著“金姥爺”這個名號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