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聯盟新星曆735年,母星,初夏,太平洋市星光廣場。
太平洋市是母星地球最為繁華的一個市,於新星曆100年建於太平洋中心,是整個母星政治、權力、金融的核心城市。
而星光廣場在太平洋市的地位,就如同新星曆之前的美國紐約市的華爾街。
此時的星光廣場彩旗飄揚,人滿為患,形形色色,各有不同,而其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這些人都拿著的各式各樣的小旗、紙板或是額頭係著頭戴等等東西,都有中文字‘秦一’的字樣。
而在他們身前不遠處,高達300米的太平洋金融大廈更是掛著一麵巨大的條幅,這條幅上麵的內容是“熱烈慶賀母星武道第一人,秦一宗師榮獲泛聯盟‘武神’稱號!”
顯然,這條幅上名叫秦一的,就是星光廣場上那些熱情民眾,各自小物件上麵頭像的主角了。
‘武神’,聽起來氣勢磅礴,讓人血脈噴張。但實際在這種高科技時代卻是無足輕重,特別是在兩百年前開發出最強單兵武裝‘機甲’之後,‘武神’最多也就是個超級明星而已。
要不然,慶賀地點就不是在作為金融中心的星光廣場,而是母星的聯邦政府大樓了。
當然,這並不妨礙這位武道宗師秦一,在普通民眾中的地位,特別是一些年輕的武術愛好者。
如今科技發達,各種基因藥物都可以很好的增強人的體質,人均壽命更是高達150歲,普通人的身體素質也是‘國’時代的一倍,武術自然較為盛行。
而當某個行業或運動盛行時,總是會伴隨著一些大型的活動,而泛聯盟108殖民星球之一的魯爾星,便開辦了一個類似的武道大會。
‘武神’就是這個武道大會的最高榮譽。
然而‘武神’不過是官方和一些武術愛好者的稱謂,其中不少不喜武學的人都喜歡稱之為‘人肉機甲’。
這個憋足的稱謂由來,則是因為武道大會的終極關卡,便是以肉身挑戰初級機甲。而每架初級機甲的戰鬥力,則相當於‘國’的十架陸戰坦克,其強大可想而知。
由於這原因,每十年舉辦一次的武道大會,到如今已經舉辦18次,可是成功挑戰初級機甲,獲得‘武神’稱號的,距今也不過區區6人。
畢竟‘武神’的意味,就是武道通神,自然不可能容易。
所以,雖如今武道沒落,但‘武神’稱號的含金量還是極高的。
也就是這個原因,全球一些有條件的武術愛好者自發舉辦了這個歡迎儀式。
……
距地球180000公裏處,一道道水紋般的波紋在虛空出現,一座小型飛船結束遷躍,顯現出來。
與此同時,地球太空監測站內。
一位年輕的監測員此時正走出監測室,到外麵喝起了咖啡。而就在他出去一瞬,監測屏幕響起一個黃色的小警告。
“警告!一道未知宇宙極光將於三分鍾內擊中一座小型民用飛船,請給予提示!”
由於極光是沿著地球飛行擦過,不會對地球造成危害,係統判定警告屬於最低級別,沒有在整個監測中心預警,隻是在在值監測室響起了一道語音提示。
玩忽職守,古今可謂常見。
然而,這座小型飛船卻是毫無知覺,繼續按照原定路線飛行。不知是命運又或者是巧合,這座小型飛船的主人,也就是地球的武道宗師,剛獲得‘武神’稱號的秦一。
此時,‘武神’秦一拿著最近剛到手的獎勵,最新開發的超級智能‘靈魂之心’進行綁定。
這種超級智能是最近才開發出來,是用靈魂磁場進行認證,有些小缺陷,認證時有五分鍾肉身失控的狀況,恰恰他就選擇在這個時候進行了認證。
運氣這東西真是相當奇妙!
就在秦一認證剛進行到一半,小型飛船忽然紅光大起,刺耳的警報聲連綿不絕。
“警告!警告!有未知宇宙極光將於十秒內擊中飛船,請修改航線!請修改航線!”
“警告!警……”
而此時,坐在飛船駕駛位的秦一卻是無法動彈,隻能聽著刺耳致命的警告聲,他引以為傲的身體和強大的意誌,在這一刻卻無能為力,連開口進行語音操控都不行。
絕望!
“滋…滋……”
強烈的電磁幹擾讓駕駛室的儀器發出滋滋的電路炸響聲,絲絲火花閃現不止。
緊接著,秦一便感覺到一股刺透靈魂的力量,穿越飛船的合金夾板,朝他襲來,就在感到整個靈魂,似乎被某種力量扯出身體的那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識。
而那道未知宇宙極光卻毫不停留,在穿透飛船後,繼續它的宇宙之旅。
……
一個小時後,宇宙救援隊趕到,他們來到外表看起來完好的飛船。
打開艙門之後,便見到一個身材魁梧精悍的中年男子雙臂下垂,毫無生氣,看樣子已經死去。
而飛船駕駛位旁邊還固定著一個由珍貴的紫鈦合金打造的獎杯,上麵刻著泛聯盟通用語‘武神杯’。在武神杯的旁邊,還有一個二十公分,也是由紫鈦合金打造的四方盒子,盒子是打開的,盒子上蓋,可以清晰看到上麵刻著‘HR’標誌,這個標誌正是泛聯盟第一商團的標誌。
確認身份,泛聯盟新晉武神,秦一。
隨後,在對秦一的身體一陣檢測後,確認死亡。救援隊成員相互對視一眼,都是一聲歎息。
次日,泛聯盟108殖民星球的頭條標題‘人類新星曆古今六大武神之一秦一武神被未知宇宙極光擊中,不幸遇難!享年85歲!’。
......
不知過了多久!十年、百年、千萬年亦或隻是一瞬,泛聯盟735年被未知宇宙極光擊中,被泛聯盟確認死亡的武神稱號獲得者,秦一,意識漸漸蘇醒。
在秦一意識蘇醒後的第一感覺就是黑暗!無盡的黑暗!
六識感覺不到任何東西,好似一切都是虛無,饒是他宛如鋼鐵一般的意誌也不由感到恐懼,對未知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