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和繼祖第二天早上便出發往回趕,一路上畫兒都喜笑顏開的。繼祖倒是話不多,但是看得出來心情還是不錯。
畫兒拍了拍繼祖:“哎,你說那個文修遠是真傻還是裝傻?琴兒那麼說明明就是話裏有話嘛!他居然那麼回了一句。”
繼祖微笑,說:“我覺得他回得很好。他說,是嗎?從前隻知道吃,卻不知道這青團是怎麼做的,有機會你教教我可好?他是裝聽不懂,其實就目前他們隻見了一麵而言,是談不上喜不喜歡的,所以文公子話的意思是,那你給機會我去了解你。這樣不是很好嗎?”
“是嗎?文修遠真是這個意思嗎?你確定?”畫兒忙問。
繼祖點頭:“當然,我跟他聊了那麼久,我知道他是一個很敏銳的人。所以隻要琴兒不拒絕他,他應該會跟琴兒處得很好。”
“好吧!你跟他聊得比較多,還比較聊得來,你猜測的會比較接近真相。”畫兒笑。
對於琴兒這樁姻緣,她是比較看好的,一個人成長了,命運總該會眷顧一下她的。
繼祖和畫兒回到永樂鎮之後,休息了一天,便回稻香村了。畫兒去四嬸家坐了一會兒,便跟著繼祖去了楚家老宅。
楚弘忠看他們回來了,便忙上前問:“你們這去京城情況咋樣啊?”
姚氏說:“能咋樣啊?人爹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將來肯定是嫁大富大貴的人家,怎麼可能看得上他這個窮舉人。雖然這舉人在我們這小地方了不起,可到了京城哪算個什麼呀!”
畫兒說:“大嬸兒,你怎麼這麼看不上繼祖哥呢?從前考秀才沒考上,你瞧不上。這中了舉,你咋的還瞧不上呢?舉人是可以當官的,白大人也都隻是個舉人呢?”
姚氏說:“考上舉人了又能咋樣?他把這兒當家了嗎?把我和他爹當爹娘了嗎?我這算是白生養了他一場。考中秀才的時候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讓他回來不回來。這中了舉,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我幹啥要瞧得上他呀!我瞧得上他有什麼用呀!”
畫兒真心是無奈,從前姚氏是見好就攀。這回倒好了,她還傲嬌起來了,繼祖中了舉她倒還一句好話沒有。
“大嬸兒,這繼祖哥中了舉是天大的喜事兒,你咋的就還帶著一肚子怨氣呀!這兒子中了舉,那是別人盼不盼不來的榮耀,這好事兒呀!”畫兒這是真不了解姚氏了。
姚氏瞥了畫兒一眼,然後指著繼祖罵:“榮耀個屁呀!榮耀!一拿了喜報連家門都不進,直接坐著馬車上京了。京城裏有你親娘親奶呀,那麼急巴巴的趕過去,你當我和爹都是死的?這中舉傳得十裏八鄉的都知道,見天的有人前來道賀。你人呢?你人呢?人上哪兒去了?”
畫兒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天大的錯事,這繼祖當時是應該回家一趟的。就怪當時她太激動了,也怪她隻想到了靈樞沒想到大伯大嬸兒。
便隻得道歉:“大嬸兒,這事兒都怪我!是我看靈樞等了繼祖哥這麼多年,所以他一中舉,我就想著繼祖哥該去提親了。這不當時太高興了嗎?你要怪就怪我,別說繼祖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