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和聽畫兒這麼一說,再聯想到柴悅萱走時看他的眼神,便知事情有些嚴重了。柴員外當時那麼大費周章的弄出一個商號,卻沒有撈到一星半點好處,他又怎麼真的善罷甘休?便說:“大小姐,我明天離開還是不要坐咱們的馬車了。雇人駕咱們自己的馬車往濟寧方向走。”
畫兒有些驚訝的看著程永和:“不用搞得那麼複雜吧!柴員外難不成還真會因為一個煤礦取我性命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程永和覺得還是小心點兒為上。
“可是殺了我,煤礦也變不成他的啊!她殺我幹什麼?”畫兒實在是不解。
程永和說:“大小姐,若他不是想殺你,隻是控製你,然後讓你下令把那三家商撤掉換成柴家的呢?又或者讓你寫奏折,奏請皇上放棄廬州煤礦的一切權力呢?”
畫兒這才想明白過來,他確實可以這麼做。若她真控製,好難道會不要小命嗎?便重重的點頭:“嗯!還是你想得周到!就按你說的辦吧!”
“他們不會在廬州地界上做這樣的事的,出了事朱知府擔當不起。所以在廬州的地界上咱們還是坐自己馬車。這樣可以讓跟蹤我們的不起疑。”程永和忙又說。
畫兒點頭:“嗯!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隻想說,幸好當時把你留下來了。”
“我曾經說過,誓死追隨大小姐。不是說著玩的。”程永和一臉的認真。
“你若不是一直在我身邊耽誤的前程,你的人生定會非凡。”畫兒此時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程永和淡然的一笑:“每個人所追求的東西不同,所謂前程,所謂非凡,不過是讓自己多些俗事與虛偽而已。我卻覺得這樣挺好!平凡很好!”
平凡很好!是的,平凡很好!
翌日,畫兒一行人告別了山上礦工,像出發了。路過他們曾經借宿的村莊,大家都出來給他們送行。畫兒下馬車跟鄉親們道了別,便又上車走了。
一路順順利利沒有發生什麼可疑的情況,隻是路過廬州府城的時候,柳卓成和他娘在城門口等著她們。
柳卓成解釋:“大人,上次你來我家,你說薇菜好吃,我娘又摘了些曬幹,說送給你。這聽說你要走,非得說來送送你。”
畫兒忙走過去,寒暄了兩句收下了薇菜。本以為這樣就完了,誰知道她說:“畫兒,我想我女兒,你帶我去上陽吧!我都一年多沒見著她了!”
畫兒知道此行危險,若是帶著柳母自是不便,便說:“姥姥,這天也冷了,這遙途路遠的,等天暖和了再去吧!”
“畫兒,不要緊,姥姥身子骨健朗,不怕冷的。”柳母那是一臉堅定,一副非要去上陽的模樣。
畫兒目光投向柳卓成:“要不你跟著一起去吧!路上也有個照應。”
柳卓成一驚:“我?跟著一起去?可以嗎?”